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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起与伏 (1 / 5)
寒云岭某处山头。
一身玄色轻氅,有着灰白斑驳发色和一顶墨色长簪发冠的老人,背着手看向远方,在哪里,一轮金黄的太阳晕红大片的云野,从一座山的顶端重若千钧般吃力的升起。
在下方的大片山坳,从那些平整朴素但透着精致的屋宇中,零零落落的走出着灰长袍白束腰的少年人,在一方平齐的石台找一个位置站定,面朝日出的方向,自顾自的开始打出一套体势。
“老师。”
从石建的屋宇中走出一个清秀俊美的青年,虽然穿着保暖而灰闷的棉袍,也不能掩盖他眉间的贵气。
“记得当初为师收你为徒时说过的话吗?”老人长呼一口气,语气沉沉的道。
“徒儿记得。”青年微低下头道,“您说,天晁国国祚二百七十载,但广观民生官态,不日将分崩离析,顾念推演道理,予倾尽儒门力,着徒儿以重任,为国祚顺延。”
“嗯。”老人道,“当初,我留你在文达宫苦读诗书,同时也让你看那些封禁文献,你可知,何可谓大同?”
“……富贵者不以富贵而倨傲,贫贱者不以贫贱而卑忿。”青年道。
老人闻言呵呵的笑出声来:“你倒是会讨好我。这只是文达宫梳理历代礼制传承、普及礼法制策时说的礼法之要旨其一,可担不得大同。为师给你机会,你再想想。”
青年沉默下来,迟迟道:“徒儿愚钝,请老师指点。”
老人也不生气,道:“我只一句,言为‘生而无忧,死而无憾’,再提示一下,答案要从禁忌文献中找。”
青年再度沉默下来,头埋得更低,就连呼吸也变得微弱了。
老人这才叹了一口气,道:“从那些禁忌文献中,你看到了些什么?”
青年抬头,犹豫着道:“告禀老师。其中有言众生平等,抨击皇权勋贵的弊端,主张废除皇帝和爵贵……”青年说到此有些愤怒,“简直是无理之言,闲人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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