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C488.06.28拯救 (9 / 15)
        “我还有第三个筹码：如果大人不答应，那你就少了个盟友，多了个敌人。夺妻之仇，不共戴天，越国不让我好过，我就要整个越国覆灭！我会马上带走小光和黄老，去投奔吴王，我想他会对越国的复国计划很感兴趣。如果我想，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血溅三尺！你见过我的身手，知道我不是在瞎说。相信我，你们阻止不了我，即使有九个侍卫守在屋子周围也一样。”

        范蠡看到我游刃有余的样子，有些怂了，额头上冒了不少冷汗。他想站起来，我一把按住他的手，让他马上给我答复。屋外有声响，但我仍然死盯着范蠡，让他确信自己的性命就在我的手里。最终，他答应了。我起身作揖，赔礼道歉，说自己不应该对自己的朋友无礼，范蠡也起身回礼，说是他小看我了。我们都笑了，气氛一下子就变轻松了，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我们还商讨了“生意”的其他细节：我会找出黄天教的老巢，找到文种叛变的原因和证据，并彻底剿灭黄天教；范蠡答应让我单独行动，不会派人监视我或是小光等人，我有权杀死所有可疑的跟踪者，由仲毅负责护送小光等人到一个我指定的地方，并且范蠡不会过问。商量完这些后，范蠡笑道：“子诺你很有做生意的天赋，连我都被你说服了。”

        我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第二步完成了，该为第三步做准备了。我问范蠡道：“大人觉得越王这个人怎么样？”

        范蠡想了想，似乎是在猜测我问这个问题的意图，然后试探性的回答道：“越王忍辱负重，堪当大任。”

        “然，越王不惜献妻献子，忍辱为奴，卧薪尝胆，也要伺机复国。我相信越王在大人等能人的帮助下，不出十年，一定会收复越国，最终覆灭吴国。但是，等这一切都结束后，大人是否会留在越王身边？”

        “这······”范蠡犹豫了。我想他心里早有答案，只是不想告诉我而已，又或许是忌惮隔墙有耳。

        我凑近小声说道：“大人可听说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越王的为人，大人比我清楚，能共患难，却难同富贵。”

        范蠡微微地点点头，但还是没有说话。我接着说道：“灭吴之后，大人有先见之明，必能轻松全身而退，越王追念旧情，必不会追究。”

        “你到底想说什么？”范蠡问道。也难怪他听不明白，我还没说到点子上。

        “等到吴国衰败之时，有人会责怪吴王的昏庸，但会有更多人迁怒到郑旦身上，作为间谍的郑旦，很难全身而退。退一步说，即使郑旦安全回到越国，越王为了自己的面子，不会承认她的功劳，更也不会放她回家。到时候，她要么继续被囚禁，要么被杀害。”

        范蠡还是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道：“所以呢？”

        “等到吴国衰弱，无力回天的时候，我会想方设法救出郑旦，等到大人带领越军攻入姑苏城，杀入王宫的时候，如果越王问起来，请向越王禀报，说郑旦已死。”说完，我行了拜礼。

        范蠡扶起了我，他看我的眼神柔和了许多，问道：“你为何要救她？因为她是你的朋友？因为讲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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