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轩辕灭天的归宿 (2 / 2)
        “嗯哼，夫君，你为什么要骗他呢？”九剑世界外，美少女踏空而出。

        “不，你错了，我没有骗他。”

        “为什么呢？”

        “想要成为超脱世界的仙，就必须毁灭世界，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从‘规则’中诞生，想要超脱规则，就必须毁灭它，成为规则本身。只有这样，才能完整，才能由内而外。而你，就是‘源’的本身。

        坦白而言，我没有送他去往源之外的力量。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帮助他。

        一个简单的现象，死刑犯在行刑前，往往能吃上一顿丰盛的饭食。如果一个人即将死去，我们是要让他在满足的谎言中离去，还是冰冷于死亡的残酷？所谓残酷的真相，也不过小小的个体，是大大的整体的部分。我们越想去追求独立的完整，就越会发现自己微不足道。而微不足道的我们，才会渴望寻求爱情、友情、亲情的补充。

        为什么古来圣贤皆寂寞？因为当他们以为自己更加完整时，也不过是更加的不完整。如果少女能被爱情的谎言骗到，至少她还是幸福的。圣人以为望穿了一切，对于整个社会来讲，也不过是从一个低级的迷信，跨入高级一点的迷信。不幸的是，他们没有了补充。

        将人置于幸运的，是迷信，对爱情的迷信，对幸福的迷信，对美好的迷信；将人置于不幸的，也是迷信，对金钱的迷信，对权势的迷信，甚至是对真理的迷信。如同理想与现实，不是吗？理想不存在，人们却总能发现它们的踪迹；现实无处不在，然后讽刺和逃避接踵而来，当小部分人有勇气去改变现状，就变成了‘圣贤’。

        作为指引方向的理想和作为承载连续的现实所交织的人类行为，我愿称之为社会的规则，是从外部强加的规则，所以容易去违反打破，容易背叛，就如同我们可以轻易对源内的每个小世界施加影响。这就是我曾说过的规则的本质，就是一个个‘存在的谎言’。

        轩辕灭天所追寻的，是迷信于自我绝对自由这个事实，他已经做到了。至于剩余的逻辑结构，最好的方式，就是消除一切计算数据，回归梦开始的地方。

        但是——

        我相信，如果轩辕灭天还在的话，他一定已经凭借自己的力量，在源之外诞生，毕竟，那里可能是真正无限可能的‘绝对的虚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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