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命运和神 (3 / 3)
        唐国安点点头：“是的，过去我之所以会沿着预感所示的方向走，是因为预感中我做的事情是合理的，让我觉得如果不这么做就不是我自己了。但是这次的预感，我觉得如果这么做了，才不是我自己了。”

        米哈总结道：“如果唐国安的人生是一场舞台剧，他在每个场景都可以按照剧本推进，那么米夏就是乱入的角色，可能是别的剧的演员，可能是工作人员，也可能是导演。别的不说，至少这一场的进程是绝对跟以前不一样了。”

        唐国安若有所思：“所以，惯性被打破了。”

        米哈道：“第二个猜想，是物质与意识的关系。物质决定了客观存在，意识决定了物质如何变化。比如人类垦田种地，制造工具，社交娱乐，甚至在家睡觉，都是在使得物质发生变化。那么，让一个人死去，同样也是一种变化。只是，当一个人希望另一个人死去时，这种意志力不够强大，但是，当成千上万的人希望一个人死去时，她可能就真的死了。”

        米夏：“但是，为什么会出现提问和选项呢，集体意识产生了灵智？”

        米哈：“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米夏：“啊？我瞎说的。”

        唐国安：“思潮造神？”

        米哈：“是的，原始人类崇拜火，于是产生了火神；他们用战争赢得了生存空间，于是产生了战神……之所以会有这个猜测，是因为两次事件中的问题都太过于模糊，就像是……”

        唐国安：“就像是小孩子说话——说不完整。”

        米哈：“是的，最初我以为‘醉驾该死’指的是所有人，但你刚才提醒了我，事件发生时所有参与的人都在讨论豪车女事件，那么很可能是有人说了一句‘醉驾该死’，然后被这个意识体拿来向所有正在讨论的人发起投票。”

        米夏：“那这个意识体应该叫投票之神？”

        “你们可以称我为——道德之神。”

        三人耳边响起了声音，于是全部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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