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施主，你有病 (4 / 4)
        黑猫眼珠橙黄，眯起来盯着我看，我抽动鼻翼，空中妖气浓郁如实质，闻起来像水煮的鱼腥草，不是太美妙。

        想来姐姐最近身体欠安，应该是内伤未愈。

        普陀寺一脉的和尚大多会这一手，常年不沾荤腥，加上佛法加持，鼻子不仅能闻到妖气，还能通过味道判断妖的状态。

        据传师祖当年手自笔录，捉来一只妖，两年来日闻夜闻，把妖打成各种半死不活奄奄一息，无比详实地将过程记录在手札，这才开发了“望闻舔”的法决，劳苦功高堪比神农尝百草。

        前些年冬天，寺里大雪封山不能通人，师父掐指一算粮食快要不够，便召集我们师兄弟上午温故师祖这段事迹，下午诵读相关的手札，临近晚饭再探望一下师父禅房里那只被打回原形的马桶妖，用以缅怀师祖忆苦思甜。

        于是，那年寺里的粮食到开春都还留下不少。

        不少道士也能肉眼看到妖气，之所以没事往眼睛里滴两滴牛眼泪，是因为遇到打不过的妖，只要不滴牛眼泪假装看不见就不丢人了。

        如此下来，不管那一脉的道士得砂眼的都特别多。

        师父常告诫我不能跟道士一样偷奸耍滑，要老实，别整虚的，能闻到妖气就是能闻到妖气，妖要是受伤就更好了，照头就是一禅杖，扬我佛威不在话下。

        二白都给钱了，动手自然是不行的，于是我微微躬身对那只黑猫说道：

        “女施主，你有病。”

        老老实实恭恭敬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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