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内功初成
        空旷的练武场上，一名身材高大，皮肤蜡黄的武僧盘腿而坐，双眼微眯，不急不缓地讲述着少林童子功的要点，讲得深入浅出，期间还夹杂着自己的理解。对面则是一群十来岁的小和尚，虽是顽童年纪，却个个正襟危坐，聚精会神，显得少年老成，乖巧伶俐。

        牛啸峰他们早就在识字的时候就在认人体经脉穴道，结合传功武僧的教导，所以基本上都明白了童子功的运功之法及要点禁忌。这个时候武学资质就慢慢体现出来了，在一群人中，当属无相进步最快，短短几天功夫就初入门径，练出了气感，之后就是无色，再之后就是一众人等，牛啸峰在其中处于中游。事实上，牛啸峰之前在修炼经过自己改版的横练功夫——虎啸金钟罩、龙吟铁布衫之时就已经隐隐感觉到与山河世界的不同。这个世界，人体和外在环境都有些与山河世界不同，像是少了什么和多了什么，具体的牛啸峰也讲不出来。除此之外，这个世界的穴位也有不同，像是膻中穴，这个在国术中人体力量之集中，人身要害，一旦被击中，轻则全身无力，重则废掉修为，成为废人，所以在国术切磋时，中门大开露出要害是大忌；而在此方世界，练武最重要的则是气海穴，一旦损伤，练武难有所成，像膻中穴这种穴位虽然也是要害，但比起气海穴却不重要得多，其他还有很多穴位只是都大同小异。

        当牛啸峰的横练功夫练到小成之时，不仅仅是皮囊筋骨更加坚韧，还隐隐能引动外界的一种奇异能量，虽说非常之细微，可在山河世界练了十几年的武，牛啸峰还是能够感觉出来不同。他猜测如果将横练练到大成，除却龙虎之力加身，刀枪不入之外，还能如同降龙十八掌那般由外而内产生内力，这样的内力就可能像降龙掌那般配合自己的横练外功两者相得益彰，无往不利。

        不过具体能否达到降龙十八掌那般级数还是两说。俗话说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想来射雕之中大部分修炼外功的武林人士都难以由外及内，产生质变。也许以后能去铁掌帮取铁砂掌一观，至于降龙掌，这门功夫被丐帮分散保管，全本只有找五绝的洪七公才有，只能看缘分了。

        话题转回，虽然能够以横练功夫隐隐感受到气感，但以牛啸峰的资质，修炼童子功真就是中人之姿，比不上在原著中有名有姓的人物。

        不过自正式练武后对牛啸峰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藏经阁终于对牛啸峰他们开放了，牛啸峰这一辈已经正式开始练武，每日间的杂活除去基本的挑水劈柴之外都被交由普通的僧人去做，其余时间就是练武和观看佛经。

        藏经阁之中的武功秘籍当然不会任由他们观看，在经过火工头陀事件之后，少林将武功看管得更为森严，连带着无明、无相他们都拖了两年才开始，像是一代宗师张三丰，因从铁罗汉中悟出罗汉拳都被少林问责，最后其师觉远不得已只能带他逃出去。此次开放的是佛道经典，不包含一丝武学，是教众人学武之时，也要体会佛学，不要误入歧途。

        牛啸峰等的也不是那些少林七十二绝技，所求的就是那几卷《楞伽经》罢了，一番等待，终于得偿所愿。

        。。。。。。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牛啸峰自打来到这少林已经九年时间，除了他自己，也无人记得牛啸峰这个名字，在寺里只有无明而已。九年寒暑，当初的一众小和尚也是各自成长，都在少林有了自个的去处。如同无相、无色这等天资卓绝的，被收入达摩堂、罗汉堂各首座门下，次一等则是有的拜了师，作为弟子与各堂长老待在一起，有的就作为普通武僧，每天修炼武艺，日夜不辍，靠着时间熬资历，堆苦功，作为少林的底蕴。牛啸峰就是这种普通武僧，每日只是练武成痴，不关心外事，也不像其他人那样呼群结党，成立山头，暗中勾心斗角。这样的武痴每一辈都会有几个，所以也就没有多少人特别关心。

        这些年间，牛啸峰也看到了觉远，虽然是与无相他们同一辈，却晚进来几年，也没有无字法号，在藏经阁做着打扫地板的小沙弥，性格十分淳朴，老实木讷，崇信佛道，倒是研究佛理的好苗子。牛啸峰也没有抹去九阳真经的秘籍，让它随缘而去，哪怕倒时为敌所用他也不惧。如果占了先机他还打不过对方，就活该他失败，第一世的国术见闻其实已经刻在他骨子里。

        无人知晓，这个混在僧众中平平无奇的少年僧人外表下蕴含着降龙伏虎之力，此时的牛啸峰已经将国术修回了金刚不坏的地步。这也是牛啸峰自身苦修而成就的，虽然山河世界中是依靠外力而成，但金刚不坏就是金刚不坏，与那些低层次境界截然不同。况且那之后将近一年左右的时间里，他早已将金刚不坏融会贯通，尽数化为自己的东西，因而只花了数年就重回巅峰。一身钢筋铁骨铜皮汞血霜髓，刀枪不入，肉身力量具有万斤之力，精神达到了神而明之的地步，如果细心观察，就能发现他牙齿洁白整齐，不多不少，正好四十颗牙齿，已经是传说中佛陀的地步。

        国术练到高深境界，真的非常神奇。此时的牛啸峰就是如此，因为国术都是按着经典古籍中的记载来练得，就是要与先贤比肩，向圣人看齐，当前的牛啸峰已达到此时国术最高境界——金刚不坏，他感觉之后就难以进步了，是这天地在阻碍，是法则不允许，之后的见神乃至更高，都是练武达不到的神话。除却国术，牛啸峰体内还有这两种内力，一种阳刚活泼、正大浑厚，如同大江大河，川流不息；另一种比起第一种内力更加刚猛无俦，至刚至阳，大气磅礴，像山间小溪，涓涓细流。

        牛啸峰自得了《九阳真经》，便是专心致志，心无旁骛，花了七年时间将之练到功行圆满，这还是后来横练功夫大成，健元养气，精气神水涨船高的缘故。由此看出，牛啸峰的天赋当真不如张无忌远矣。另外一种内力则是金刚不坏之后身体自动衍生而出，这种内力不像九阳内力那般阴阳相济，调和龙虎，但加持在虎啸金钟罩、龙吟铁布衫之上，在全身密布了一张大网，一切攻击都被其挡住，而且哪怕不催动劲力，运转这种内力也能摧金断玉，无坚不摧。这由外而内的内力自诞生后便日夜积蓄，仅仅过了几个月，已经有九阳内力的十分之一了。

        所幸九阳神功还未大成，没有打通天地之桥，周天自行的境界，两种内力不同时使用倒也不会冲突，只是牛啸峰有些担忧将来两种内力不相容，以致走火入魔，所以便开始琢磨如何容纳两者的办法。其实他不是没想过废掉九阳或者横练内力，可是后来转念一想，难道自己就只有非彼即此，水火不容么，百年前的古人都能创造出易筋经调和异种内力，还有同世界观的天龙小无相，北冥、还有紫霞甚至吸星，这些不都是被创造能够处理异种真气的法子，虽然不是共存调和之法，但那些人创造的初衷也不是为此，而是无意间兼有此能。自己未尝不能如此，何况这些内力对自己影响不大，现在自身最强的不是内功，而是金刚不坏，哪怕内力废了也无甚大事，如此正好应自身所求，探究内力、经脉，将武学典籍收归自身。

        时值中午，嵩山后山，牛啸峰正扛起一头野猪，悠哉地往着山坳走去，嵩山很大，哪怕少林坐落于此，达官贵人、平头百姓来来往往，可只要离了大路十来米，就是深不可见的山林树丛，是野兽的天下。自少林正式授艺后，牛啸峰与无相就分开单独而居，他自然不会像之前那般偷取食物，而是直接扎入山林，猎取走兽飞鸟，有时还会打扮后下山换取粗盐、调料，获得好不滋润。

        不多时，牛啸峰就猪肉处理完毕，用石片划开，加油葱姜蒜翻炒，香味渐渐传到周围百米。牛啸峰也不在意，肉食全部处理完毕后，他张口就囫囵倒肚子里，一口碎银牙连带骨头也一口咬碎，嚼了就往下咽。功夫练到他这种地步，日啖一牛不在话下。

        日上正中，火堆已经被牛啸峰随手吹灭，不留一丝火星，只留一缕余烟，袅袅不绝。正当牛啸峰消化完毕时，从一旁窜出几名僧人，仔细一看，原来是执法堂的武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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