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莫名其妙 (2 / 4)
        子夜像是听不下去了，接话道：“只是什么，你这套话术也算高明，事事儿都两头说，不露破绽。打我进来起，你便随着我的目光，观察我的神色变化。你确实深谙常人心里，在你说破我担心棚子要塌的时候，连我都被你骗过了。”

        神算叹了一口气道：“吾辈所能看到的命数，与你们想象的并不同，不能用语言所描述，是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隐隐能抓到一丝，却无法言喻。”

        子夜还是不信，笑眯眯的问道：“既然无法言喻，那你又如何知道他是大宗师的命格。对了，你可知道什么是大宗师。只有圣者才可称为大宗师，虽然曦哥确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不过你吹捧的还是太过了些，还是要多了解了解才好忽悠人嘛。”

        神算沉吟了半晌，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开口说道：“我便尽力与你解释一下，也好让你相信我一会儿要说的话。”

        说罢，他深深吸气，语气中含着某种韵律说道：“越是对命运无足轻重的小事，我便能捕捉的越清晰，便如我察觉到你觉得棚子不妥的心情，但却无法连前因后果一并得知。故而也需自行推算一番，才能大抵知道此事的缘由，所幸这事儿倒也不算难猜。”

        子夜哼了一声道：“你就说是蒙的不就得了。”

        神算苦笑了一下，叹息道：“你若非要如此说，也并无不可。至于那位公子，我能捕捉到他化身青龙，在命运中浮浮沉沉的那抹亮光。但他的命涉及太多因果，只能看出十之一二。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他与你的命纠缠在一起，到了某处便也化为一团迷雾，再也无法看清。”

        子夜看着他越说越郑重，眼中却没有半分相信的意思。神算见状神情愈发苦涩，轻轻摇头闭口不言。慢慢从桌上划拉了一些零碎装在包袱中，竟是一副想要直接走人的模样。

        子夜连忙拦住：“哎，你别急着收拾，我且再问你，都说天命难违，那你又何苦要算命，老老实实的顺应天命不就是了。”

        神算闻言一顿，抬眼看了子夜一会，忽然笑了。他越笑越开心，半晌才长吁一口气说道：“确是天命难违，就如上天注定你要问我这个问题，就如我最终还是会跟你说那句话。”

        子夜看他的眼神越发像是在看神棍，神算却好像不在意了一般，笑了笑继续说道：“天命难违，重在一个难字，却并未不可违。若某些意志，具备天命的一些特性，便有了违逆天命的可能。吾等算命的，便如那些牌局上的旁观者，偶尔会看到天命的牌面，便顺势猜测天命会如何出牌，可以帮其他出牌者提前做些布置，以达到违逆天命的目的。”

        子夜虚着眼又看了神算一会，略有不满的说道：“你这套词儿倒是新颖，确实比那些和尚道士更有本事。罢了，你这摊子我就不砸了。”

        神算听了像是有些惊讶，自语道：“不砸？”随即连忙又问道：“公子可是信了我的话？”

        子夜不屑道：“信你个鬼，老赌棍了吧，成天琢磨怎么看人牌面。曦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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