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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誓言与禁足 (2 / 5)
有次,他用了三个时辰,帮人修了一套陈旧的鳞片甲。
成千上万片细细小小的菱形兽甲片,他不仅将破损缺失的地方修复了,还仔细挑拣了许久,借着甲片颜色的稍许不同,慢慢编织出了古朴的纹理,将那兽甲本就带着的荒蛮气息,映衬的越发神秘。而器形也从最普通的桶形,改成了修身的版型。
偏将一试之下有如量身定做,行走跳跃间没有一丝崩挂之处,喜的爱不释手,几次三番劝说,想把子夜推荐给宫里内务府,他几乎用尽了浑身解数才得以脱身。
离开偏将府时天色已晚,子夜却并不在意,反倒兴高采烈的拉着青曦去了飨宴楼,痛快的豪饮了一番。
而这份喜悦,既不是为了银钱,也不是源自偏将的赞赏。只因他修复盔甲时,又悟透了一种新手法,自身技艺更进一层。
子夜便是个矛盾又神秘的人,肯付出昂贵代价学本事,自行融会贯通一番,再做些新鲜玩意随手换成银钱,再去吃喝玩乐顺便学习新本事。用现在的话说,俨然就是另类的白嫖党。
他享受快意人生的洒脱,凭本事“白嫖”的惬意,更珍惜身边重要的人。纵使因为身份不同,青曦对他总有所保留,子夜心中却一直当他是亲兄弟,虽然平日都是青曦给他“擦屁股”,但若青曦遇到险境,子夜定然也是不顾一切的。
想到这里,青曦叹息一声,想起当初青幽与他说的话。
虽然当时只有八岁,青曦便已是万事看淡的老成模样,那天义父跟往常一样,向他悉心传授剑术。
待到授课结束的时候,青幽端起茶杯浅啜一口,神情略有犹豫,沉吟了半晌才开口问道:“曦儿,你性子沉稳,夜儿却过于随性了些,日后还要你多多维护,你可愿意?”
他当时回答的毫不犹豫,当时青曦觉得欠王爷良多,但亏欠必有数目,总有还完的时候。可年深日久,青幽和子夜从一直把他当做家人,那份感情却已经是亲情,无法用任何方式计量。
亲情既然不能还,便只能以死相报。
便如他当时说的:“青曦,愿永世守护子夜与爹爹。”如今青曦又在心底默默加上四个字:“至死方休。”
“曦哥,想什么呢,你居然也会发呆啊。”子夜鄙夷的看了看周管家,再回头发现青曦神色恍惚,奇怪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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