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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青
二人乘着一辆马车离开小城,半路上与焦姓青年与以往熟识的几个朋友告别,焦姓青年道,“此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见”苏今道,“却也让人惆怅”又笑道,“我二人便在雍州城内,那里风光人物也是秀美的很,几位兄台若是有闲暇时刻,便到雍州城来,苏某定好生尽尽地主之谊”几位青年笑道,“莫要这般说的痛快,等我们哪日一群人皆去你处,你苏今却吝啬的不敢出来与我等相会了!”苏今闻言哈哈大笑,驾马乘车离去,一众青年望着马车离去,脸上皆是恋恋不舍之意,焦姓青年口中吟道,“今昔别红颜,何日再相见”一青年道,“车马遥不见,音容在心田”一青年笑道,“不妙,不妙,且容我来联”,焦姓青年笑道,“莫言,莫言,容我等把酒起斟,再让你来联”
几人起步一同来到一间亭台之中,当命侍女斟酒,歌妓弹唱,一曲罢众人皆神思泪往,各自饮酒数杯,一青年道,“若说我们这几人中最苦情的便是焦兄,来来,我等各自敬上焦兄一杯”焦姓青年一叹,道,“识此佳人,何等幸之,敢以多祈”一青年道,“你二人成婚那日,我是嫉妒的不得了,当夜洒了一尿壶泪水,却不知焦兄之苦更甚,同婚却只是假许,同房却难能相亲,可悲可悲”也不管焦姓青年,当即一杯酒倒到了肚子里面,又一青年道,“也不知何人有此荣幸,能娶得如此佳人”一杯饮罢,叹道,“神仙留不住,惆怅在青年”又叹,“本是瑶台仙,何苦下凡间”众人笑骂道,“瞧你吟的什么诗句,罚酒,罚酒!”一青年把酒吟道,“相见时庭院,相离时路边”焦姓青年叹道,“我见你等都无赋诗之兴啦”众人面色皆是黯淡不语。
且说焦姓青年本名焦青,距苏妹离去已过了大半月光景,这一日心中惆怅,欲去青楼寻欢作乐,不一刻,进到其内,在老鸨的带领下,对一众妓女挑挑拣拣,选了一个与苏妹有三分姿色的妓子,领进房内,先与其饮上了数杯酒,就欲宽衣解带,共行鱼水之欢,忽的念道,“不妥,我焦某怎么能生出如此亵渎苏姑娘之想法,该打该打”说着啪啪朝自己的脸上打了两巴掌,也不顾那女子惊异的目光,独自推门去了。
又过了个把月光景,心中对苏妹思念之情未曾减弱半分,心想,“苏兄临走时显然说的客气话语,可若焦某舔着脸去拜会他,他也不好闭门谢客”心念一到,寻思,“我在家中也无甚事,便去寻苏姑娘再相遇一番,哪怕只是偷偷看上两眼,那也是极美的”
当即辞别了父母,带了些许银两,独自一人上路,且说这一日焦青驾马行至一道山路之上,已是黄昏时分,眼见走不到小城小镇处,心中有些慌慌然,寻思,“当今天下倒也太平,可这大山中怕不乏有强人出没,若是遇见好相与的,银两马匹给他便是,若是凶神恶煞,砍了我焦某的脑袋,却是不妙的多”心中胆怯,马不停蹄,又行了数里路,叹道,“当时在家中也未曾想上许多,苏姑娘啊,苏姑娘,焦某若是再见你一面,回来的路上再死却也心甘,可现在一不小心人没了,苏姑娘你可知,有一个叫焦青的男子,在与你相会的路上,成了一直在与你相会的路上”
焦青又远远行了几里路,瞧见远方有一处人家,心中一喜,这般人家,定然是山中樵夫,此种人家,最好想与,且我过去,劳教人家一番,便去他家歇息一晚,可在这大山中独自一人过夜的好。又行了一段路程,当即滚鞍下马,步行来到这木房门前,瞧了敲门,道声,“老人家,老人家在吗?”又敲了敲,只见一个穿着粗鲁布衫的少女将门推开,喝道,“哪里的老人家,就姑娘我一个!”焦姓青年道,“姑娘,你家中长辈可在?”少女道,“家中并无长辈,就我一人”焦青惊道“莫非姑娘一人在此处生活”少女道,“怎样?”焦青又惊,“你一个小女子如何能在这大山中生活?”少女道,“为何不能!”又道,“你是过来借宿的吧,外面天冷,你先进来说话!”焦姓青年施了一礼,将马扯进院内,少女帮忙放了些草料,焦青又是感激称谢,少女皱眉道,“最烦你们这些书呆子了,啰啰嗦嗦的,也不知说些什么”焦青脸红不已,待随少女一同进入屋内,房内已生了火,正是深秋天气,焦青此时也是身寒的很,当即坐下,烤起火来,片刻见少女撕了些熟肉,端了碗热茶,递给焦青,焦青接过,吃了两口,道,“这像是鹿肉”少女点点头,焦青笑道,“若是鹿肉,怕要到山中打猎,才能取得”少女道,“当然是打猎得的”焦青又笑,“既然如此,姑娘何须瞒我,家中定有长辈在此了”少女摇头道,“这是我自己打的”焦青摇头示意不信,道,“你也不过十三四岁”只见少女起身,从木桌旁拾起一把弓箭,弯弓搭箭,朝着房间远处挂着的一个圆木牌便射,“噔”的一声,箭入红心,焦青顿时失言不语。
又热了会火,焦青渐觉身子暖和,道,“你这弓箭是跟谁学的”少女道,“跟我父亲”“他已经死了,两年前去打猎,跌进山崖里,摔死了”焦青歉道,“焦某也并非有意提及此事”少女看着焦青,道,“你今天晚上就在那张床上睡吧”焦青一看,那床铺虽然破旧不堪,但显然是这少女平日歇息的地方,当即道,“这却使不得”少女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书生,身子娇贵的很,睡在地上怕是渗的慌”焦青笑道,“我倒是无妨,身子骨些硬朗的”又道,“姑娘以前莫非也接待过如焦某般的人儿”女子道,“见了两个,有一个要到床上睡,半夜里又将我抱在了床上,夜间把我身子弄得生疼,醒了过来,问他做什么,他笑笑不说”焦青闻言,心道,“她一个山中少女,年龄又小,却怕是不知道男女之事,平白被人糟蹋了身子”登时对这少女怜悯不已,道,“我打算要往雍州城去,回来路上若是你还在此处,可愿随我回家,焦某可若妹妹般照顾于你,也好在这山中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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