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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
秀芸道,“娘亲定不是如此想”柳一鸣不答,秀芸急道,“柳叔便忍心将我母女二人留在此地不成?”柳一鸣道,“你们坐马车前去,不二日便会到达你舅父那里,秀芸莫拦,我且去了”秀芸哭道,“柳叔就将秀芸扔在这里了?爹爹长兄相继遇害,也不知此番娘亲再变成什么模样,柳叔便忍心去了?”柳一鸣驻足,秀芸道,“便是娘亲不相信柳叔,此番总该信了吧,宝刀已经被人夺走,柳叔留在此处,娘亲定然会感激的”柳一鸣道,“我便将你们母子送到你舅父那里,此后柳某便离开”秀芸叹了口气,默然不语。
话不多说,且这一日,柳一鸣带着母女二人来到了丰东汶城,当即打探秀芸舅父的消息,却是不尽人意,原来在两年前,这秀芸舅父与妻子不和,写了休书,小舅子派人闹将了过来,打死了秀芸舅父,两个表兄也不知道逃到了何处,如今舅父家的院落已经卖给了这汶城的一个大地主,当即秀芸母亲听说此事后,心中怔忡,昏死了过去。
且随意寻了一处院落,将妇女搁置,柳一鸣去外面找了医生,为妇女看病,道,“心神憔悴,伤及内里,短可用药恢复,若哀伤不减,危及性命也”说罢,开了个药方,柳一鸣前去抓药,至晚,秀芸熬了给娘亲喝了,出房门,对柳一鸣道,“柳叔此番还要离开吗?”柳一鸣不语。秀芸道,“柳叔切莫将秀芸撇下”柳一鸣道,“待你娘亲康复再说”又过了数日,妇人身子渐好,一日,对柳一鸣道,“一鸣,这些日子多亏你照顾,先前是嫂嫂错怪了你,望你原谅”柳一鸣道,“嫂嫂说哪里话,如今嫂嫂身子好些,可切莫糟蹋身子让秀芸扰心了”妇人叹了口气,道,“早先麟儿劝我将那宝刀送人,我不愿,倒因此害了麟儿性命”柳一鸣道,“这是小弟错眼识人,将那奸贼带到了嫂嫂身边,都是小弟的错!”妇女叹道,“如今死人不打扰活人,我等也再不要想念他事,好生过活便是”柳一鸣道,“嫂嫂这般想,那便是好”
又几日,柳一鸣对秀芸道,“现今光景,身上银两几已用完,我且出去寻寻活做,维持生计,你在家好生照顾娘亲”秀芸应道,“柳叔仔细行事”且说柳一鸣出去后,寻思,往日在镖局押镖,莫非再入此行,又念道,“不妥,往日仗大哥照顾,方能安全护镖,仅我自己本领,怕是难能的很”
这柳一鸣往常在道上押镖,仗着天龙镖局的招牌,和西刀的名声,倒也干的轻松,是以银两不缺,如今手头短促,一时倒也怅惘不知该做何事,当时一路在街上走来,有切肉的,卖小吃的,算卦的,耍杂技的,及至回程又见到几个扛着粮食的庄家汉,柳一鸣一一看过之后,皆觉不妥,道,“这般银两赚的不多,亦是辛苦”
寻思,“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今贪官污吏遍地皆是,我柳某人也不可拘泥不化,且便去这汶城县太爷处取些银子,劫富济贫岂不美!”念罢,便施展轻功前往县太爷的府宅中去,柳一鸣武功虽然不高,可摆脱几个巡逻哨子,普通官兵倒也容易,当即在府中盗了十两黄金,轻飘飘的出来了。
次日,县太爷派人追捕盗贼,好在柳一鸣他们住在县外一处偏僻院子,也未得官兵临幸。
如此,柳一鸣除秀芸母子日常的花销外,手头仍有大量银子,无事又有银两,便闲着城里逛着到处耍子,未有一月时光,柳一鸣吃喝嫖赌便皆有所造诣,往常因王天霸在世,其一身正气,自然而然对手下兄弟们有较多禁锢,如今柳一鸣无人管辖,随心而欲,仿若再世为人,才晓知世间原还有这般快乐活法。
时光潮水般逝去,但见这一日大雪纷飞,柳一鸣浑身酒气的回到院中,秀芸刚出厢房瞧见,柳一鸣就欲跌跤,连忙上前扶住,道,“柳叔怎喝了这么多酒”说着便将其扶进房中,秀芸倒了一杯热茶,柳一鸣接过喝了,在房间中热了一会,醉眼朦胧中忽觉眼前少女长得好生美丽,便伸手去揽,秀芸连忙闪过,喝一声,“柳叔,你醉了!”
柳一鸣一惊,只见少女又倾了一杯热茶与他,柳一鸣接过喝了,道,“唔,今天喝了太多酒!”秀芸道,“问柳叔在外面做什么勾当却也不说,怎么天天回来喝这么多酒,这般很是不好!”柳一鸣道,“秀芸你怎么这般和我说话!”秀芸道,“柳叔你这些时日怎么变了番模样,以往不是如此酗酒之人”柳一鸣道,“我喝点点酒又有何妨,家中可缺银两?”秀芸道,“未曾”柳一鸣道,“那便妥”秀芸道,“柳叔莫要再这般下去!”柳一鸣道,“我要你管我!”秀芸一惊,柳一鸣道,“秀芸,你变了,你以前从不会和柳叔这般说话”秀芸低头不语,柳一鸣道,“你往日柔柔弱弱的,那敢这般与柳叔讲话!”秀芸道,“父亲长兄相继去世,娘亲身子虽已恢复,可整日郁郁寡欢,秀芸又要在家照料娘亲,一连发生这么多事,芸儿的性子也变得坚韧了些”柳一鸣笑道,“那是芸儿长大了”秀芸看了看天色,道,“夜黑了,柳叔早些回房吧”柳一鸣闻言,起身推开房门,只瞧见大雪纷纷扬扬而下,一阵大风呼啸而过,猛吹在柳一鸣的脸上,身子一颤,连道“好冷”连忙将房门关上,道,“外面风雪大,我且再在此处坐坐”秀芸道,“房内有伞,柳叔再批件芸儿的毛绒外套,凑合着便过去了”柳一鸣道,“柳叔浑身发抖,且先坐坐”秀芸不语,一会,秀芸道,“柳叔早些回去歇息”柳一鸣道,“芸儿莫不是在赶我走”秀芸忙道,“怎会,只是夜色一深,柳叔若想坐坐便再坐坐”又一会,见柳一鸣在椅子上打盹,秀芸道,“柳叔,柳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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