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冰原危机 (2 / 2)
        这名斥候一听，开口道：“可是小人临行前，太守大人命小人速速回去。”

        谭照行伍出身，对士兵颇为照顾，听斥候说完，低头拍了拍斥候的肩膀，道：“国舅大人让你去歇息你便去吧，不急这一刻，太后在此，你有何不放心的，去吧。”

        这名斥候这才起身，抱拳道：“太后，国舅大人，谭将军，那小的就先下去了。家乡危机，请大人们速速想办法，小人在驿馆等候！”

        王太后与于让并未答话，还是谭照开口道：“去吧，放心！”

        这名斥候除了大殿门外之后，于让才开口道：“依我看，冰原族应是趁火打劫来了。不过，我有一事不明。”

        王太后问道：“何事？”

        于让开口道：“牧州之事。陛下曾命多名梅花内卫前往牧州与梁州境外探查军情。为何过了如此之久，却一封信鸽传书都没有收到。边境危机的消息都是斥候前来汇报。莫非，梅花内卫已经被人斩杀干净？这有些太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是，几日之间，游牧族为何能够攻破镇西王亲自镇守的牧野城，连高墙壁垒的牧州城也攻破了。此事，太过匪夷所思。在这些事上，朝廷几乎没有多少消息可以知道具体情形。就连驰援牧州的孟太尉也没了消息，他率领的可是朝廷的精兵呐！”

        听完于让这些话，王太后平静的说道：“说到这些，我之前也有些困惑。但是，于让你想想，我儿率领几十万大军，尚且被围杀在了漠东草原之上。我们收到他传来的消息，也只是他求援的消息。而我儿阵亡的消息，却是大将军传来。如此想来，只有一种解释，大齐帝国将士数十年不曾大规模征战天下，对于战争已经没了当年太祖皇帝时期的敏锐性。不曾在战场上死人堆里滚过，心智终究是差了许多的。这次一场大战，希望能够唤醒九州的血性。”

        王太后想了想，接着开口道：“另外，刚才你说了许多古籍中的记载，我忽然想起一事，你是否知道？有些传闻古籍中记载，那本《古巫经》的下册中，据说有攻城器械的制造图纸，而天启大帝开创王朝之后，后世所造许多攻城器械的制造方式，便是天启大帝在征战极寒冰原时，缴获的冰原族器械，后世根据缴获的器械，仿制改造了许多，才有了后来的许多器械。若是此书记载为真，那么便不难猜测牧野城与牧州城为何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被攻破了。”

        于让摇摇头否定道：“我并未看过这本书，但是有一点，游牧族是不可能做到的，游牧族生活在漠东草原上，漠东草原只有辽阔的原野，却没有大片的森林。而且，游牧族不善冶炼技术。就算那本书真的还存在于世上，也被游牧族得了去，但是缺材料，缺技术，游牧族怎么可能制造的了大型器械？”

        王太后沉思片刻，道：“冰原族可不缺材料，那若是冰原族来制造，游牧族使用呢？”

        于让又摇摇头说道：“这更不可能！游牧族几乎每年夏季四处劫掠物资，被抢的可不止我们大齐边境子民，以前有多次斥候汇报，冰原族也被游牧族劫掠过多次，两方之间关系也是势同水火。更何况，若真有如此利器，冰原族自己为何不使用，反而交给仇家游牧族呢？”

        王太后说道：“两方之间的矛盾并非不可化解，若是有足够的利益摆在面前，两方暂时走到一块也并非不可能的。”

        听到王太后这句话，于让不禁暗自心惊。想了想，于让问道：“那依太后之意，这次冰原族南下，并非是看到帝国与游牧族交战，趁火打劫，而是，游牧族与冰原族只见有了约定，双方才会共同出兵？若真是如此，那当前便是帝国面临的最大危机了！”

        王太后抬手轻抚额头，还有些红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缓缓开口道：“危机之下，更有生机！若真如我所猜一般，当前局势却是危机，但是只要挺过去，杀退了敌人，我们便有了彻底消灭他们两族的机会！于让，放飞信鸽，传令太子，派人彻查此事！”

        于让赞同的点点头，道：“却是如太后所言，危机与生机同在！谭将军，速速去办此事。”

        “是！”谭照闻令，立刻朝着殿门外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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