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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城市
我妈简单的给我收拾了两件衣服,叮嘱我几句,大概就是要听话之类的。我们就匆匆忙忙的走了,上了他的车,一辆白色的丰田车。我家里给他拿了两箱牛奶,说要给家里的孩子喝。我舅推辞了一下就收了下来,然后带着我把牛奶送给了隔壁村的朋友。经过接近四个小时的车程,我来到了他家。
很小,在这寸土寸金的城市也不算太小。60多平的房子四个人住,加上我就是五个人。我舅,舅妈和两个弟弟。孩子一个十二岁一个五岁,离不开大人,所以我舅妈就辞去了工作,当起了全职妈妈。也亏了我舅工资多,不然一个人赚钱四个人花,还要攒钱给两个儿子结婚买房。
舅妈很热情,在我印象中,她就是一个很文明,普通话很好的都市女性,生了两个孩子但身材依然很好。但在这狭小的空间,我感到很压抑,不是空间的压抑,是心理的压抑,我没有房间,没有隐私,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要过起群居生活,和我的长辈和两个完全不熟悉的弟弟。我忽然很后悔过来,我舅在打电话约我未来的老板,说:我外甥过来了,一起吃个饭吧。就这样我又和我舅舅来到了一个小餐馆。
我要去的这个公司一共五个人,老板老板娘,一个员工大家叫他小陈,但他,一个管送水和接电话的老头,大家叫他郑哥。这次是老板老板娘出来的,和我舅是很好的朋友。我舅之前告诉过我,老板脾气不好,如果冲你发脾气你就当没听见。我只能勉强的笑笑“哪有老板不训员工的。”“你能这么想就好。”我舅淡淡的说。
老板和老板娘来了,我第一看上去怎么说呢,就感觉他不像一个领导,大概四十岁,一米六的个子,圆滚滚的身材,好像很久没刮胡子的样子。他老婆则更加夸张,一副农工打扮,看着年龄比他还大,皮肤很黑。我怀疑,老板和老板娘不需要修饰一下自身吗?他俩和我舅攀谈起来,我在一旁倒水倒酒,聊的大部分都是行业的事,偶尔我舅会提我一下,说就交付给你了。
老板和我舅各喝了四瓶啤酒,然后我舅回家休息了,还在五一假期他不用上班,但他让我跟着杨总去公司看看,先教我点简单的干着。然后我和老板老板娘步行来到了公司,一个挺大的办公室,几台电脑,几台打印机,座椅都挺新的,我顿时满意了几分,在这上班看起来还不错。
然后我先打扫了一圈办公室,扫地拖地收拾桌子,假期期间只有我们三个人。这是我舅舅之前交代的,告诉我没有白干的活。干完之后我问老板娘有什么我能做的吗,她开始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就是一些简单的表格操作,主要是多,类似于政府普查农村厕所改造的问题,这电脑上有三十六的村的资料,具体到户。
我刚开始还兴致勃勃,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直到五个小时后,我依然做着同样的工作,心头莫名的烦躁,但我强忍着,继续,一直工作了八个小时,才告一段落,我靠着椅背,在老板老板娘面前点了一根白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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