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 子承父业 (3 / 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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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八章 子承父业 (3 / 6)
        沈紫恪道:“如果真是朱温干的,我一定会杀了他,给爹报仇。”

        沈紫瞻道:“如果真是他干的,当然要杀他为爹报仇,但是他不会无缘无故给爹下毒,最重要的是抓出幕后黑手。”

        “你现在知道谁是幕后黑手了吗?”

        “还不清楚地知道是谁,不过已有指向。”

        “是谁?”

        沈紫瞻拉过紫恪的手,在上面写了一个“梅”字,沈紫恪一看,立即火冒三丈,说道:“啊呀,这还了得,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沈紫瞻连忙制止他道:“我们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对方老谋深算,爹昨晚跟我说是朱温给他喝了一杯茶后才病的,朱温平时胆小如鼠,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我怀疑这个人是他,所以我们要查清真相,首先得要找到朱温。”

        “南京城不怎么大,就已经不好找了,他如果跑到外省,找他就更困难了。”

        “慢慢找吧,不要着急,朱温平时胆子小,而且没有多少生存能力,去不了外省,最多就是在南京城里,现在要紧的是给爹办后事,我们先出去看看娘吧,跟娘商量怎么给爹治丧。”

        “等有一天抓到朱温,我一定将他大卸八块。”

        两人来到父母的房间,看到紫稹半蹲在床边给母亲喝水,母亲估计已经醒了。沈紫瞻走到床边,给母亲跪下,紫恪和紫稹也接着跪在床边。沈紫瞻对母亲说道:“娘,是紫瞻不孝,没有保护好父亲,让父亲被奸人所害,使得娘遭受丧夫之痛,请娘责罚紫瞻,以求娘宽心。”说罢,兄妹三大哭不已。

        沈夫人躺在床上,同样眼泪不止,半晌才缓缓说道:“你爹操劳了一辈子,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却不幸毁在那个小人手里,娘也觉得不保,可能要随你爹去了,你们兄妹三人要好好活下去,不要辜负爹娘的期望。”

        “娘一定要宽心,家里还需要娘来操持,爹的丧事如何发送,还要娘来拿主意。”沈紫瞻哭着说道。

        沈夫人缓缓举起右手,冲紫瞻挥了挥,突然手就放下了。沈紫瞻觉得不妙,上前查看时发现母亲又晕过去了,他站在床边哭了好一会儿后,只好对兄妹二人说道:“你们都起来吧,咱先别哭了,得抓紧时间给爹安排后事。紫稹,你继续守着母亲;紫恪,你去隔壁房间守着父亲的遗体,别让外人靠近,我去找族长商量给父亲举行像样的葬礼。”

        沈紫瞻正准备出门,碰到桂叔带着盐场和药场的两位账房先生进来。他忽然想起上午陆少疾来的时候的情景,觉得在发布父亲死讯之前,他应该先掌控家里的生意,以免节外生枝。他把两位账房先生带到书房,接过两位账房先生交过来的账本,这厚厚的几大本是今年盐场和药场所有账目。他打开账本,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数字,连翻了几页,都是如此,他看不明白上面记的是什么意思,因为以前父亲负责盐场和药场具体账目的时候,账面上收入多少支出多少都是清清楚楚的,可这几大本账上记载的是什么呢?他想到这儿就开口问道:“账本上这些数字都是什么意思?”盐场的账房成本初先生向他解释道:“这本账本上记的是上半年盐场的收支情况,上面记的条目现金、成本、费用等,增加记借,减少记贷,这样看就能明白了。”沈紫瞻按他所说的对着那些冷冰冰的数字,仍是不解其中的意思,想了一下,就问成先生:“盐场上下半年的总收入和总支出各是多少,今年的利润能有多少?”成先生答道:“盐场上半年收入五十九万七千八百元,支出六十三万五千六百元;下半年估计收入三十余万元,支出近五十万,下半年具体数字因为不到年底,还不能算出来。今年总体上是亏损的。”沈紫瞻一听,觉得很奇怪,说道:“盐场这几年的经营状况都是如此吗,之前的经营都是利润可观的,为何现在变成这样?”成先生道:“原来盐场利润是很可观,每年能赚至少六十到八十万大洋的利润,近三年由于国民政府连年对**用兵而增加的税就多达四十种,并且现在才民国二十二年,税都已经收到民国四十二年了,再加上今年淳化镇公署向我们摊派的各种费用,盐场现在就举步维艰了,不过过了这段时间会好起来的,今年是集中的缴税期,咱们该缴纳的税款都缴了。”沈紫瞻想了想,转头问药场的账房周立德先生:“药场的情况怎样?”周立德答道:“这几年药场的经营也是每况愈下,收支还不如盐场,这种状况也好几年了,这些情况沈老爷都是知道的。”沈紫瞻问道:“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是什么?”周立德答道:“一方面是外来的中药材很多,特别是江浙一带的,挤压我们的利润;另一方面是国民政府大量进口西药,使用中成药的人就少了,我们的药店能卖的中成药都很少,几乎都没有利润。”沈紫瞻听了,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瞒两位,我之所以请你们两位来,向你们请教生意上的事,是因为我爹在今天早晨过世了,我必须要接手家里的生意,才能避免落入梅家之手,你们跟随我爹好多年了,是我爹最为信赖和依靠的帮手。”成本初和周立德猛然听到沈老爷去世,都惊得目瞪口呆,随即都大哭起来。沈紫瞻冲两人摆摆手道:“成先生,周先生,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今天早上镇政府的陆少疾来过,说是探我爹的病,实际上是打探消息,他们觊觎我家生意很久了,如果我不能很快掌探局面,它们很快就会落入梅家。”成本初道:“太突然了,沈老爷怎么会去世?”沈紫瞻道:“这个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过后再详谈,目前生意上最紧迫的是什么?”成本初道:“对盐场来说,最紧迫的当数盐业特许经营许可,这是国民政府颁发的许可证,今年年底就到期了,没有它,我们将失去盐场的生意,之前沈老爷一直在筹措这部分资金,但还没有到位。”沈紫瞻道:“这个许可需要多少钱,还须筹备多少?”成本初道:“总共需要近二十万大洋,可以获得十年的政府特许经营许可,现在账面上没有钱了。”沈紫瞻道:“药场这边呢?”周立德道:“药场这边是需要交税,总共需要交将近十万大洋,从现在起十年的经营税。”沈紫瞻道:“最后期限呢?”成本初道:“盐场只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周立德道:“药场这边稍微宽松些,但也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沈紫瞻听了,顿时觉得希望十分渺茫,一个礼拜的时间筹措三十万大洋,他爹在世肯定是易如反掌的,他未必有这个能力,但他又觉得要保住父亲留下来的产业,就必须要筹措到,可到哪里去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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