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学一年级
  和大家分享一下我小学一年级时候的故事吧。

  可能是因为一年级是小学的起点，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对自己小学一年级的班主任印象会比较深。一年级班主任的名字叫巫仍芳，年纪稍大，和他的老公住在学校，他老公好像是开小卖部的。还有两个让我记忆深刻的老师，一个是美术老师，因为那时候我觉得她漂亮，上课的时候总爱看她。第二个是我们的音乐老师，你们肯定也以为是个漂亮的女老师，上课我也总爱看她，但相反，他是个壮汉，且面露凶相，还有一招惩罚学生的绝招。那一次，我们班好像惹了他不高兴，他就让我们“全体起立”，双手放平，且一直放平，一直到下课才能放下，如果有人想提前放下也可以，除非哭出眼泪。是不是觉得他有点变态？哈哈，其实还好，他就是吓吓我们，当时的我，本来还是挺倔强的，但慢慢的，班里有些人开始顶不住了，特别是有些女孩子，哭对她们来说还是比较容易的，开始有些人因为哭而坐下，甚至有些男生也是，不行，我是顶不住了，人生在世，全靠演技。于是我便开始回忆最能让我伤感的事情，努力催动自己的情绪，挤出了泪水，成功坐下休息。

  农村的孩子，一般都喜欢拉帮结派，在学校里，自然也不例外。在我们班里分两派，分别由两个孩子王带领，那时候我们会把不用的书卷成棒状，再用透明胶带卷一层，作为自己的武器，下了课就在教学楼外面追逐打闹。后来，老大就是老大，他开创了用黑胶带缠绕的先例，创造出了新武器，黑棒！那个东西打起人来，比透明胶带做成的白棒疼多了。

  另外一年级的时候发生过两件糗事。

  第一件事，先介绍人物，这个人是三爷的二女儿的大女儿，简单来说，就是我堂妹。三爷的二女儿，也就是二姐，她嫁的可以说是十分地近，走路的话，五六分钟就到了。而她的女儿，我上一年级的时候，她在我们学校上幼儿园，教室就在我们隔壁，中间隔着楼梯间。记不清那是在一个什么场合下了，她妈对我说，说妹妹现在也在你们小学上学了窝，你做哥哥的要多照顾妹妹保护妹妹哦。说实话，她不说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个妹妹，我甚至之前一次都没见过她，但当时她这么说了，我就答应下来了。本来也没怎么放心上，但那个妹妹放心上了，隔三差五地就来找我，一会要纸一会儿要橡皮的。有一天，她跑过来，说她们班有人欺负她，让我过去给她出气，我就过去了，也是个小女孩，我就说，以后你别欺负她了。但谁家还没个哥哥呢？而且人家那个是上五年级的亲哥，当时他也把我叫了出来，具体说了什么我也忘了，大概就是让我识趣点，不要惹事。

  第二件，比较难以形容，你们慢慢看吧。我的那个小学，并不像现在的教学楼，每层都有厕所，当时只有公厕，在离教学楼不远的地方。刚开学的时候还好，因为我家是开餐饮的，去学校都会从家里带着餐巾纸用来上厕所。在我上一年级的时候，她是五年级，在我们那栋教学楼的最高层，第四层。有一次我要上大厕，有点急，就跑上四楼找她要纸，那时候她带的是卷纸，她说当时她在四楼上看到我在教学楼底下飞奔，身后还飘着一条白纸巾。慢慢地，我也懒得跑上四楼找她了，而且真的在急的时候，真怕在跑上去的过程中就忍不住了。

  所以我开始采用了传统的方式，撕作业本的纸，有人可能会问，用作业本的纸擦，不会很划屁股么？非也，作业本的纸只有背面是粗的，另一面却很滑…..但那一次，失算了，作业本的纸只剩一张了，但当时实在急得不行了，上课的时候已经忍了很久了。不管了，先去拉了再说，再次飞奔去了厕所，当蹲下的那一刻，我相信，很多人都明白那种感觉的，但感觉完了之后，为来了，如何是好？纸不够了，而且那时候上课铃已经响起，厕所里已经没人了。情急之下，我想起了我们公厕那个蓄水池，那里面有水，趁现在没人，快速地去用水洗洗。但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洗的过程中，进来了一个五年级的人，当时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提起裤子就跑。回到教室之后，也可能是刚才还没怎么洗干净，我总感觉….自己的下面有股shi味，加上当时已经是有点天冷的天气，我穿的是一条棉裤，不透气，感觉那个味道就像是沼气池里的气体，在发酵。但奇怪的是，我的同桌并没有闻到，并没有见他说有什么不对。

  于是在那个下午，我一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动不动，生怕自己一起身，一股味道就会散发出去。也刚好，那个下午有节活动课，大家都出去玩了，别人也叫我出去玩，但我说不去，想留在教室做作业，其实什么原因只有自己懂。放了学我也故意很迟才走，背上书包就是狂奔。但情况并没有像我想的那么严重，我洗的还是可以的，关键是第二天，才是惊心动魄的一天。

  那时候天气冷，一到下课，大家都会到走廊外晒太阳，我也不例外。但就在那时，他来了，他来了，那个昨天看到我的高年级学生，和他的同学一起走来了，他和同学去上厕所，路过我们的教室，也刚好让他看到了我，当时我心里顿时觉得，糟了。果不其然，他看到我之后和旁边的同学说，看，就是他，昨天我看到那个拉shi的小孩。当时我身边全是同学，此话一出，旁边的同学全都看向了我，那个情境，稍有不慎，我在那个学校，怕是就颜面丢尽，待不下去了，但还好，当时的我虽然开始心里慌得一批，但马上就假装出镇定，一脸无所谓地说，对对对，是我，就是我，你说什么就什么。

  我这么说的原因是，学校里，高年级欺负低年级是常有的，路上遇到，调侃两句，说点让低年级的人难堪的话，也不少见，我的目的，就是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这样大家就不会信他的话，认为只是高年级的人在欺负我。果不其然，身边的同学被我引导了，那个人一看我这么一个反转，应该是觉得也挑不起什么事，无法让我难堪，就和同学走了，但每当以后我在路上看到他，都会有点心虚，毕竟他知道的太多了，不过他也五年级了，不久就毕业走了，后来我也没再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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