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仪式开始 (1 / 3)
        片刻，村民们到齐了，不再有零零星星的人赶来了，村长与十余名黑衣人也走了进来，村长依旧蒙着脸，坐到了村民对面的交椅上，黑衣人也在他的后面整齐地站了一排。

        此时月黑风高，一名黑衣人举着一个火把来到场地中央，点燃了整个柴堆。借助着风势，火苗很快窜得数米高，烈火之中，垒成塔状的一个个整根的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村民开始排队将手中的黑色包裹放在篝火前的矮桌上，打开后，楚天看到有的装的是整块的肉，有的是酒，有的是新鲜水果，也有几个人直接摆上了整个猪头，看起来应该是贡品。

        马姨放的是一个陶壶，估计里面应该是酒之类的。矮桌很快便摆满了，剩下的村民只能将自己带来的贡品用黑布垫着摆在地上。大家献完贡品后，又都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整个过程除了柴火燃烧的声音和风吹过树梢发出的沙沙声，没有人说话。

        “有请奥姑！”

        村长突然站了起来，大喊一声。

        不远处突然响起了有节奏的鼓声与铃音，黑暗中，出现了在两个举着巨大黑白条纹幡布旗，赤裸上身的力士，在力士的引导下，三个沙门装束的女子跳着奇怪的舞蹈走了进来。

        中间较高的应该就是奥姑，她穿着白色桦树皮与编制的衣服，上面缝满了剪成蛇、龟、蛙、蜥蜴形状，各种纹路的兽皮，胸前两面铜镜，腰带挂着无数个小铜镜和大铃铛，头顶一个高耸的黑色皮帽，帽顶插着两根接近一尺的鹿角，鹿角上绑着很多小铃铛和白色卵石，帽子的一周垂下的是各色布条撕成的彩带，彩带后面，隐约可以看到奥姑的脸上厚厚一层白泥底上画着很多黑点斑纹，看不清面容，左右脸上还各贴着一半的白色鹿头骨。楚天觉得这一套行头怎么也得2、30斤，但她扭动得一点都不费力。

        另外两位的装束稍微简单一些，没有了鹿角和鹿骨的头饰，取而代之的是眼睛和嘴的周围涂满了黑色，感觉像个骷髅，两人每人持着一个直径半米的单鼓，奋力地扭动着，敲打着。

        力士将幡旗插在贡品桌的左右，村长和村民都跪了下来，楚天搞不清状况，被马姨拽了好几下，也跪了下来。但不同的是，其他的人脸基本都是面向大地的，只有楚天头上的毛还一直是竖立的。

        奥姑从贡品桌前舞过，两名力士取了几件贡品扔到了火堆中，瞬间肉香飘起，但很快就变成了焦糊味。

        奥姑围着火堆跳了两圈，突然站定不动了，两名鼓手开始加快鼓点，围绕着奥姑边转着、边跳跃，边吟唱。随后，奥姑开始浑身剧烈颤抖，四肢开始拧巴起来，这时鼓点声停了，只听到奥姑嘴里开始唱着一些楚天听不懂的话，音调极其深沉，应该是提到了月、山、火、生命、转生之类的。

        “带病人！”村长抬起头，向着远处挥了挥手。

        只见从黑暗中，几名黑衣人抬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应该就是小杉。黑衣人先把小杉扶到了一边的地上坐着，将另一个，看起来大约也就20多岁的小伙子放在了石台上。和刚刚抬来时的安静不同，在躺在石台上之后，他们开始有气无力地想下来，但很快就被黑衣抓住了。

        村长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双手将一把木柄铁刀献给了奥姑，刀不是很长，但应该很锋利，奥姑在自己手上轻轻一划，鲜血流了出来。

        奥姑一边念叨着一边走向石台，将手上的血，涂在了小伙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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