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高山飞被打
  凤凰县是西南的一个贫困县，县城人口四十来万，县城的生活虽然谈不上灯红酒绿，但人们也是过得有滋有味。

  下午，一辆长安凯程F70皮开车缓慢行驶在凤凰县城区中心道路上，车里挤了七个身着城管制服的男女，后排座挤了五个人，似乎五人之间的距离都被挤成了负数。皮卡车里，高山飞认真驾驶着，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看起来一本正经。副驾驶上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岁，一米七左右的苗条美女王瑜，穿着城管服装那看起来是别有一番风味。后排左边第一个是县城区中心路段副队长王海，王海四十岁，这会脸正紧贴在车窗玻璃上，感觉都变形了，也不知道他疼不疼，反正看起来挺疼的。左边第二个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风韵犹存的美妇刘云云，这会她屁股都已经被挤得悬空了，只得两只手一边挽在左边的王海肩上，一边挽在右边的陈军肩上来保持稳定，中间是城区中心路段的队长陈军，只见他屁股一半落在左边刘云云腿上，另一半落在他右边一个二十四五的美少女张静腿上，张静为了不被从座位上把屁股挤出来，双手死死抵在前面副驾驶座位后背上，张静的右边则是一个四十五六的胖大婶李明珠，正死死地用双手双脚顶着车门，好像生怕自己的脸压在玻璃上，看那架势，吃奶的力量都给用上了，一个人占了皮卡车后排空间的二分之一。高山飞从后视镜里看到每天必挤两次的场景，只能是苦笑。很快，皮卡车来到县城区中心路段集中点，七人每天都是在这条路段上进行清理占道经营，高山飞停好车，来到人行道上，陈军安排高山飞和坐副驾驶上的美女王瑜以及胖大婶李明珠对路段上占道经营的小商贩进行清理，他和副队长王海带着刘云云和张静驾车走了，每次说的都是巡查整个路段，但却没有在中心路段上看到过他们，巡没巡查也只能是心照不宣，等陈军四人走后，高山飞与王瑜和李明珠开始对他们负责的路段进行占道清理，当三人清理一小段路后，见一个在人行道上算八字的七十来岁的老头，正被五个染着黄毛的家伙正围着，老人脸红脖子粗，正激动地说着什么，高山飞见此情况，就要过去看一看，却被李明珠给拉住，李明珠告诉高山飞：“那些都是县城的混混，经常在街上收保护费，你去了已解决不了，还有可能惹火烧身，还不如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高山飞听到李明珠的话，笑了笑，道：“那我更得去看看，是什么混混这么牛，我们都没收保护费，他们还敢收保护费。”李明珠严肃道：“如果你真要去，那我们可不陪你去，我们去清理下面的占道经营去了。”说着硬拉着王瑜就往旁边走了过去，来了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高山飞见状，也不强迫，自己走过去一看，发现老人被五个混混围着，高山飞道：“兄弟，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几个混混看了一眼高山飞，见他穿着城管衣服，不是很客气地道：“少管闲事，走开，不然连你一起收拾。”高山飞嬉皮笑脸地道：“我也不想管闲事，可是你们围着我爷爷干什么？总不能我管我爷爷都算管闲事？”几个混混见高山飞嬉皮笑脸的样子，不高兴地道：“兄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可别找不自在。如果你非要带他走也行，给50的占道费。”高山飞好笑地道：“我说几位兄弟，是你们是城管还是我是城管，我都没说收占道费，你们居然敢收占道费。”几个混混听了高山飞的调皮话，年轻气盛的他们顿时被高山飞搞炸毛了，一个站在高山飞旁边的混混顺手就推了高山飞一把，差点把高山飞推了个狗吃屎，嘴上不善地道：“滚一边去，装什么13。”高山飞被差点推了个狗吃屎之后，起来对着推他的小混混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扇的那个推他的小混混顿时脸就肿了，其他几个混混见同伴被高山飞扇了，而且脸还被扇得跟猪头似的，那还了得，几个一窝蜂的就开始向高山飞动起武了，开始高山飞还能打到人家几拳或踢到几脚，可没过几分钟，高山飞就被几个小混混撂倒了，然后对着他就是一顿乱脚踢，高山飞在倒地的那一瞬间，赶紧用手护着自己的头，其他的已经顾不上，很快高山飞感觉血流进自己的嘴里，慢慢的高山飞感觉意识模糊了，也不知道那几个混混什么时候没踢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一个破烂的床上。不久，那个被混混围住的老头走了进来，看到高山飞醒了，问了声：“醒了，那应该饿了，我去给你盛点稀饭”，然后就去给高山飞端了一碗稀饭进来，高山飞听老头说稀饭，就听自己的肚子“咕”的一声，高山飞心想还真是该吃点东西了，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见老头端来稀饭，高山飞接过稀饭，突然感觉胃口都没了，高山飞手摸到那个碗，只觉得手上全是碗没洗干净的油，手上感觉油腻腻的，碗里的稀饭油乎乎的就算了，还有一条米虫尸体躺在里面。老头见高山飞一脸为难的样子，脸不红心不跳地道：“小伙子，那米虫可是好东西，我都没舍得吃的，要不是看你为了我被打，身子虚，需要补，不然我可舍不得给你吃，赶紧吃吧，这可是我精挑细选的，给你选的最肥的那条。”高山飞的肚子突然又咕咕的响了起来，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实在是饿得慌，高山飞眼睛一闭硬是把碗递到自己的嘴边，吃下了那碗稀饭。吃完稀饭，高山飞也不知道是饿很了，还是怎么的，感觉这碗品相不好的稀饭，还真是味道极佳，吃了就觉得浑身有劲。老头见高山飞吃完，看高山飞那样子好像要舔碗，一把从高山飞手里夺过碗，紧张道：“小伙子，看你这架势，似乎要把我的碗舔吃了，我可告诉你，这是我的饭碗，吃了就没了。”高山飞见老头那架势，想舔碗的想法只能放弃，对着老头道：“老头，我昏迷了多久。”老头慢悠悠地道：“也没多久，就七八个小时。”高山飞见老头满不在乎的样子，有点生气地道：“老头，都昏迷这么久，你就没想送我去医院，万一我嗝屁了怎么办。”老头不屑地道：“你就被踢了几脚，昏迷了一下，还能嗝屁，就算真嗝屁了，那也只能怪你身体素质差，就只能嗝屁了。”高山飞那个气，赶脚老头这是让他自生自灭啊，还好他身体棒，不然就可能真的嗝屁了，高山飞见老头那贱贱的样子，也只能是自个生闷气，换个话题问老头道：“现在几点了。”老头横了一眼高山飞道：“你这问题太难了。”高山飞那个气啊，问道：“那里难了？”老头委屈道：“我没表，你问我几点，还不难？”高山飞见老头这么说，只能是干瞪白眼。也不问老头，自己慢慢起了床，走到窗户边，见外面天已经黑了，高山飞也不慌，开始打量着老头的房子，只见老头的这房子在城郊区来了，虽然不好，但也不算破的厉害，勉强过得去，高山飞见老头床前桌子上摆放着算命的东西，好奇地问老头道：“老头，你说你们这个算八字是不是诓人。”老头听高山飞说他算八字是诓人，顿时就不满意了，恨恨地白眼高山飞道：“你见过七十多岁了，还在街上诓人。”高山飞似笑非笑地道：“那可说不定，你没听说过？说现在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也不知道你没老之前咋样，反正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老人见高山飞洗涮他，也不生气，只是神秘兮兮地对高山飞道：“不给你小子来点真货，你是不信马王爷有三只眼。”随即就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个不知道好多年未见天日的一个玉佩，然后神秘兮兮地道：“这是我师傅传给我的，算八字也是代代相传的，这就是信物，你以为随便是个人就会，里面内涵高深得很，没点头脑可学不会。”随即老头神秘地道：“不过，我看你小子骨骼惊奇，头脑还可以，我勉强可以收你为徒，重要的是你看这玉佩看起来价值不菲。”高山飞见老头神神秘秘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也神秘兮兮地道：“那我要怎么拜你为师？”老头道：“当然你得磕头敬茶拜师傅，程序也不用搞得太复杂。”高山飞听了老头的话后，顺势就翻了个白眼，不怀好意地道：“老头，你这是诳我给你磕头，不干，不学你这个。”老头见状，只好又道：“那要不你不磕头，喊声师傅就行。”高山飞见老头让步了，又见老头的玉佩好像还真值几个钱，说不定可以找个当铺卖个价，勉强道：“老头，你这个还有其他备选人选没得？我担心你这个行当会倒闭。”老头失落地摇摇头道：“没有了”，高山飞见老头失落的样子，心一软道：“那我勉为其难吧，不过我可没保证能发扬光大。”老头见高山飞答应了，高兴地道：“不能发扬光大就不能发扬光大，看你小子也不像是能发扬光大的人。”然后，老头高兴地将玉佩取下来戴在了高山飞的脖子上，高山飞见老头一本正经的样子，心理确实有点触动，见老头戴好之后，乖乖的喊了一声师傅，老头听到高山飞喊师傅，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高山飞见状，赶紧道：“老头，你可不能哭，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不尊老爱幼，岂不毁了我的好青年形象。”老头听高山飞说毁了他的形象，顿时只能白眼翻了又翻。高山飞和老头说了大半天了，师也被老头诓着拜了，这会身体也感觉不那么疼了，就对老头说道：“老头，我回家了。”老头像赶苍蝇似的对高山飞道：“赶紧走，不要打扰我睡觉，今天招呼你累死我了。”说着就去躺在高山飞刚刚躺那张床上，不一会就发出了轰轰的打鼾声，高山飞见此情景，苦笑不已，只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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