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赴死 (2 / 2)
        “族人们！战斗吧！不要闭上双眼，我们就看着这些魔鬼，我们就恶狠狠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把手插进我们的心脏，看着他们把刀穿过我们的胸膛！但是我们会记住他们，哪怕到了地狱！我们也会记住他们！如果我们中有人可以侥幸不死，那么我相信，那时候等待他们的，将会是这一生最可怕的噩梦！”

        “族人们！战斗吧！而我也将与你们一起战死！我告诉你们，哪怕战斗到鲜血流干的那一刻，我也会用我的牙齿去撕咬他们！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们！所以！现在！告诉我！族人们！你们还害怕吗？还是与我一起赴死！”栾公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

        落雨村的所有人，在这一刻好像忘记了刚才钟莫愁的挑拨，忘记了面对未知与死亡的恐惧，他们胸中满是怒火，他们的眼睛再一次变得如星辰般明亮，他们用尽所有的生命力疯狂的咆哮：

        “赴死！赴死！赴死！”

        秃鹫看着眼前陷入疯狂的凡人们，不知为何，突然觉的有些迷茫，他不明白这些人明明如此弱小，却让他感觉到应该害怕的反而是自己！

        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爽，他想要摧毁他们，至于刚才对钟莫愁的那一点疑惑，此刻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夜风骤起，秃鹫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如刀，原本黑色的瞳孔一瞬间变成了骇人的琥珀色，眼角的鱼尾纹像蛛网一样开始向着整个面部扩张，嘴边甚至都开始出现灰褐色的绒毛。

        “兽法.拟态？并非完全体吗？果然还是被看轻了哩！”栾公望着秃鹫面部突如其来的剧烈变化喃喃自语道，其神色却变得极其凝重，原本佝偻的身材像弹簧一样绷得更紧。

        兽法.拟态！

        栾公年轻在“外面”闯荡时，曾经听说过这种传说中的上乘功法，这天地之大，灵兽万千，据传有些强大的神兽甚至统御着一方世界，镇压亿万生灵，所谓兽法便是指天地灵兽所掌握的神通法门。

        而这“拟态格物”之法即便是在立于云端之上的高门大派之中，也是属于镇派绝学，不传之秘！以栾公的见识，甚至根本无法辨识秃鹫这功法到底从何习练，又得到几分真传！

        虽然不明所以，但栾公毕竟已经活到了这把年纪，更非莽撞懵懂之人，他很清楚就算是“兽法.拟态”的初级状态，怕也不是普通修行者可以与之抗衡。况且这厮名为“秃鹫”，现在想来只怕这名字与此法也定然脱不得干系。

        而这秃鹫既然敢以此法为名，怕是平日里早将此法修行到及其高深之处了，甚至连他自己都颇为满意才对！

        “我真的可以接住这秃鹫的一击吗？”一念至此，栾公的内心开始动摇了。

        秃鹫的双手十根手指已经开始弯曲成钩，眼神也变得更加锐利，仿佛像是高空中锁定猎物的老鹰，接着左脚忽然往前踏出一步，他要出手了！

        青石板夹缝里的野草，像是被秃鹫的气势震慑，突然像前方疯狂弯曲，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一般！

        紧接着，秃鹫已经锁定了心中目标，右脚向前，正要迈出第二步！

        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另一只脚，像是被什么东西牢牢地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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