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你从哪里来 (2 / 2)
        “嗯”，空也还是躺在草地上。

        秦凡沉默了一会，忽然转过脑袋，乌溜溜的眼珠子认真地凝视着圆脸少年，接着道：“可惜今晚的星星不算好看，没有月亮的时候，星星才好看！”

        “嗯”，空眯了眯眼睛，他发现今晚的星星确实不多。

        秦凡则悄然紧了紧右手的拳头，又悄然松开手掌，眼神不再盯着那个圆脸少年，继续抬头看着夜空。大黄像是意识到自己根本插不上嘴，又觉得面前的二人实在是有些无趣，于是也换了个姿势百无聊赖地趴在了草地上，河岸边又重新回到了宁静。

        过了许久，圆脸少年像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言语吝啬，他忽然间坐起身子，圆圆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远方，轻声说道：“你很讨厌我吗？”

        秦凡并不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呢？你很讨厌我吗？”

        空愣了下，然后张开鲜红的嘴唇，一字一句地认真说道：“说不上讨厌，但更说不上喜欢。”

        秦凡忽然很讨厌这种似是而非的答案，这让他原先已经准备好的接茬的话语，给硬生生憋回了肚子里。这感觉就仿佛像是一记有预谋重拳，却实实在在地锤到了一块棉花上面。他其实有满肚子的问题，想一次性向这个圆脸少年问个清楚，只是每每话到了嘴边，却好像又好无头绪，竟一时间想不起来该从哪个问题问起了。

        空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眼前这个童子的某种小情绪，顿了顿，接着问道：”我听村里人说你今年九岁，你真的只有九岁？”

        秦凡猛地回过脑袋，童稚的眼睛里竟然像是摄出一道动人心魄的光芒，他再一次不自觉地握紧了右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空的侧脸，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空圆圆的眼睛依旧看着远方，略带懒散的说道：“没什么，仅仅有些好奇而已？”

        秦凡此时却是有些心乱如麻，他完全猜不透对方是在好奇什么，仅仅是好奇自己的言语老成？还是好奇什么其他的事情！

        空则是又沉默了一阵子，然后终于收回了有些飘渺的目光，他忽然凑近脑袋，圆圆的脸蛋眼看就要贴住秦凡的鼻子，圆圆的眼睛正对着秦凡乌黑的双眸。

        放牛娃着实吓了一跳，却听见空幽幽地说道：“那么你到底来自哪里呢？”

        “轰”，秦凡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突然充血一般，头皮更是阵阵发麻，他蓦然把眼睛瞪到大最大，瞳孔急剧收缩，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双圆圆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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