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美好的少女 (1 / 2)
        “耶溪采莲女，见客棹歌回。

        笑入荷花去，佯羞不出来。

        东阳素足女，会稽素舸郎。

        相看月未堕，白地断肝肠。”

        早夏时节，阿婆河水面烟烟渺渺却并不如何急迫，一艘不大的乌篷船无忧无虑地在河面上缓缓而行，乌篷船上一位十七八岁的赤足少女荡桨采莲，轻轻歌唱。少女的歌声轻柔婉转，却有股说不出的青春明媚气息。

        河岸边上，青草依依。一个粗布麻衣、年龄约莫九岁上下的童子正神情颇为专注地蹲在一块相对平整的青草地上，拿了些不知从何处收集来的一堆柴火枝、枯树叶搭了个小火堆，火堆旁的一侧分明放置有一口边缘已经破损显得颇为陈旧的瓦罐锅，另一侧则整齐地摆放了些一头已经削尖的长树枝。

        这童子忙活了一阵子，自觉该自己干的活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便站起了身子，顺手拍了拍裤腿上的尘土，又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稚气的小脸上早已没了刚才那幅认真专注的神情。

        然后他转过身子，望向乌篷船上正在唱歌的赤足少女，脆声声喊道：“乐乐。。。乐乐。。。你这鱼抓着没有哇？我肚子都饿瘪啦！“

        见少女并没有搭理他，只是没好气地撇了他一眼，然后兀自站在船头像百灵鸟一样地哼唱。

        童子倒也不恼，而是表情故作悲戚地继续喊道：“村里头常有大人道这谁家少女不怀春呐，也不知乐乐你瞧中了村里哪家汉子，这么久的功夫竟然只顾着哼着小曲儿，想着好情郎，鱼却是一条也没抓着，我这边可早都准备齐活咯，就等着你的鱼儿下锅呢。。。这般看来哇，以后你呀，若是一不小心出嫁了，怕是这心头上只有好相公、好情郎，没有我这个好弟弟咯。。。”

        却说这少女虽是一身粗布衣裳，但相貌清秀水灵，肌肤白皙若雪，身段苗条美好，时刻透着一股沁人心脾的青春气息。此时，少女正俏生生地立在船头，听得岸上童子没完没了的疯言疯语，气地花枝乱颤，心想：这话要是被人听去了那还了得？

        于是嗔道：“你这小屁孩儿，竟在那里口里花花的，一点儿正形都没，不知从哪里学的，竟是说些胡言乱语！还有，乐乐也是你能叫的，没大没小的，从前我还是对你太过心软，管教不严，待会儿到了岸上，看老娘要怎么收拾你！”

        这岸边粗布短打、嘴巴叨叨的小童正是秦凡，此刻听到少女的嗔怒威胁，放牛娃儿却咧着个嘴，满脸不以为然的样子。

        “乐乐姐说的对，这放牛娃就该多管管，小小年纪就一肚子坏水，长大了还不得是个祸害。”一个洪亮的声音急切地说道，寻着声音看去，那是看起来十五六岁年纪、比秦凡高上半个身子不止，身材壮实的少年，正是前些日子村头土坡上输了弹珠的狗蛋！此刻他一边迫不及待地补秦凡的刀，一边从一个高高的草堆子里“刺溜”一下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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