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书有风声 (1 / 3)
        临宵，左府贵寝独亮烛光，流萤绕牖外，夜风临墙贴，独影交椅上，书声沙沙来。

        午昔送完那戏子出城，他便归府闭客，静心潜修，不全为那红怔之目，于他药经一学也同有所效，奈何这家中传方他已熟络，若当真为朝廷所来，他便也生些期许，可他仍始寻那红怔由解为先，现已寻得，恰逢读到：

        “柳蕉叶出孔不一，多时则纹杂，少时则无理序，孔内瓣而内，蒸煮取液，需临泉取净，由热回冷，嗦内壁而反，抑止回流，方为上质，与龙樱果混捣，可抑碎痛，为下等偏方，却最为见效，龙樱生北国，后流籽域外，并非罕料，偏域之差，天地而间；与牡虫草，夙参，花世集混煮，牡虫草为冬物，需先入汤，三刻后药；夙参参杂，另炉自煮，五刻回汤；花世集易化，为二下临上，后添柳蕉叶助，一刻即成，初度而下，一朝三下，即可归康；垂髫临下，一旬四下，无外药所混，即可归康；及笄而下，骨龄尚浮，为临医口，三旬五下，无外药所混，无外物所激，即可归康；再而龄上，无载.....”

        再往后，便是些通及傀辅药，儡助丹之学，若仅纳药经，这便为现载之识；他合上书，背后倚，闭上双目，心中甚为不甘，且不说所载药草罕有所闻，戏雅也已二八往上，同是无缘这门偏方，若定要医治，必然得识得那傀儡药经之学，这傀与药同问，自小始识，也仅为两品药子，现学现通，实为不能。

        他长叹一气后倾，良顷又正坐，欲要二次观阅，寻些漏失之误，见那烛台便要没底，他又从案上搉了些蜡膏封上。

        “嘭。”是石子撞墙的声音。

        “谁？”他寒毛倏立，想来这临宵作扰，无非便是些刺客之举，他于案屉中取来三痒粉，那是些败丹残料，亲身所鉴，有痛痒一日的奇效。

        “谁在那？”

        无人作应。

        “莫要藏三躲四，若有所求，为何不现身一面，即是取命，不作鬼祟同取我命，我又非武者，书生一向夜如砧板。”他说话颤颤巍巍。

        “夜满间，刺客行。”声由牖外来，似为莽夫。

        “你当真是个刺应？”自知为刺应，可他却长呼一气，卸下心惊，若真是无人作应，那才当真要命。

        “如是，你不惧？”那人意外道。

        “即是人，便有苦来，亦可见亦可闻。”

        “我懂了，你惧那虚物。”那人言带讪意。

        “你是何人，为之何事？”他连忙转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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