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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声 (1 / 5)
翌宵,盼生赴月,静色当归,傍山曲亭潺潺水流,江清倒月近入人烟,不辨纤纤星烁,或为凿壁偷光。那雅亭之上乘着一孤倩,系着鱼白纸伞,垂垂敛下,正望着那萧寥晚幕思静。
闻着那潺潺水声,她打了个哈欠,好生倦意,可那悠悠荡荡的临宵寒风吹呀吹,吹呀吹,实在无情,她又禁不住这寒颤,只好双手搓肩,继而醒目,周而复始。
倏然间,是道踱步声打破了这片空境。
“可算来了?”独倩欢喜道,又有些幽幽怨怨。
“来了。”他应了声,“最后一次,或为儿逢牙齐,你是如何识出我的?”听那声音,倒像个君子,带着些欣喜的疑虑。
“愚人装愣,明知故问。”倩影背向着他,幽幽道。
那人笑了,见那独倩只着件玉薄的霓裳,无佩无饰,又不忍而道,“这傍湖一带,最为灼冷,你不该着此装容。”
那孤倩听后,款款回头,白芒玉透,半塑红妆,是张华容之貌,“呵呵,这多虑一习,你倒是如旧,只是,若能余有补拙,那便是极好。”
“何为那拙?”那人笑着问。
“人人皆图那轻尺璧而重寸阴,惧求时之过已,你倒爱反其俗而行之。”独倩叹了口气,挑眉的样子有些倦怒。
“这倒是实乎。”那人陪笑一声,而后目移他方,独倩顺着他,见到一片波光粼粼的湖央,“忆昔相逢初,别日即刮目,再见已物是人非。”
“非公子也?”独倩微笑道。
那人没有应言,一笑而过。
“如何?可有携得那戏鱼之宝?”
“你当知我,若我应你信约,从不会那般无备。”言罢,方从袍囊中取出一袋布绸饲囊,轻加所晃,酥酥松松。“粟为硬粟,稻为冬谷,杂于豆藿,捣为一体,蒸煮寻昼,而后干成,便为这左中鱼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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