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大华天子 (3 / 4)
        天子笑了笑，只是“嗯”了一声。

        然后又问道：“你先君武公的丧，守完了？”

        羊言并不知道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觉得这天子的声音颇为温润，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充满威严。

        “回陛下，已近三年半了，守完了。”

        “扬子可谓至孝矣！”天子道，“三年守丧，你竟还多守了半载！”

        依照礼制，三年守丧期满，新国君应立刻朝见天子，而羊言却迟到了半年。

        所以天子这句话是在责难羊言？羊言不确定，因为听口气实在不像是责难，但不管是不是，羊言早已想到了如何回答。

        “回陛下，小臣惶恐！小臣并非多守了半载，皆因那倭寇屡犯夷洲，小臣这才觐见来迟，乞陛下恕小臣失礼之罪！”

        羊言的头还是没有抬起来，所以还是看不到天子的反应。

        事实上他是不能直接去看天子的脸的，无论是诸侯还是平民，敢直接与天子对视的，都是大不敬，甚至会被判处有意刺驾。

        羊言只能通过声音去判断天子的反应，他只隐约听见天子叹了一口气，很轻、很淡的一口气，但还是被他听见了。

        羊言的鼻子不行，但耳朵似乎还比较正常。

        天子似乎有些不悦，也有些无奈，他道：“西北有戎狄，东北有高苟，西南有羌蛮，东南海疆还有倭寇，我华夏中原，真乃是四敌环绕，不绝如缕啊！”

        听完天子的感慨，并无人说话，羊言仍旧低着头，也不好讲话。

        天子又问：“东南海疆，除你扬国外，瓯国也有守卫职责，你二国之力，尚不敌倭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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