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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车中吟啸 (2 / 7)
袁岚不好意思,只能点头称是。
见山松坐不住,袁豹便命其带袁岚府中闲逛,熟悉各处。一边继续同袁兕论事。
问道:“兄长今日来此,可有何事?”
袁兕道:“还不是因为贵诚?大司马北伐失利,竟归咎于他,要治其罪。大兄苦劝桓公不得,心灰意冷,已有身退之意。我来便是与族弟商榷,如何打消大兄此念?”
袁豹叹道:“贵诚与虎兄一文一武,并为我族双柱。现一柱倾颓,独木难支。确实难为了虎兄。”
袁兕道:“桓公之心,路人皆知。怎么满朝公卿,就无登高振臂者?”
袁豹道:“慎言!郗嘉宾坐镇建康,谁敢出头,做仗马之鸣?”
又道:“家国天下,家在国前。贤弟熟不知世家风范,改朝换代,有损之乎?况汉后诸国,得之不正,不免为人觊觎。不过是效其始作俑者罢了。”
袁兕叹道:“我也知道,只是不甘心。嘉宾何等高绝之士,怎么就对那人死心塌地?”
袁豹笑道:“不如把山芝许给嘉宾,或者能挽回其心。”
袁兕笑道:“我自然愿意,就怕不入人家法眼。若是她有山兰半分美貌,我也就不愁了。”
袁豹大笑道:“若山兰真是个女儿,我千肯万肯。”
两人笑了又叹,皆感时道维艰,风雨难测。
此后数日,袁岚跟随族兄,流连于花丛小巷,寺院湖河,阅尽了都中风光。
这一日细雨方止,两人正要结伴饮酒,忽见城门戒严,远远游过来一队车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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