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西归 (2 / 3)
        刘员外宅院。

        少年正在蒸馏酒精。见到刘员外回来上前打招呼问道：“回来了！给李长卿说了疫情的事后，他回应说什么？”

        刘员外：“李总管说他这几日巡查了岷州城，有把握确定城内没有疫情。”

        少年笑了笑说：“看来你们李总管从战败的阴影走出来，开始做事了。”

        刘员外点点头接着说：“他察觉到了伤兵营在稳定岷州之中起的重要作用。”

        少年又是一笑说：“李总管是不是说了伤兵营成立，岷州子民随即心安，军不畏战之类的话？”

        刘员外愣了一下道：“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屁话！”少年冷笑道：“伤兵营又不是把所有人都救回来了，哪有稳定全城民心那么大的作用！”

        “败军进岷州城是怎样的慌乱，你也知道，我是带着辅兵一个伤患一个伤患的救治才稳住了他们；之后用教授外伤急救法和张医师要来了伤兵营的主导权；用我当辅兵仅有的钱买酒糟制成酒精才压下外伤感染；用二锅头烈酒和军需官换来军粮由我们烹煮的权利；用军粮剩饭召来妇孺上城送饭帮忙制作军械。是妇孺用一碗碗送到军士嘴边的饭拉回了他们的羞耻敢战之心；而后是张司兵带着新组建的陷阵营一次次反击才压下了吐谷浑的气焰，拉回了岷州全军的士气；是那一战全城军民通力一击，不知战死多少有名的，无名的好汉才烧掉吐谷浑的粮草，赢来了今日劝降岷州羌这一线生机。那一夜，锣鼓不鸣，喊杀通天，乌云闭月，火光遮天。你们李总管闭门自省是不可能看到的。”

        “……”刘员外沉默不语。

        “这其中曲折岂是他一句屁话所能道尽的。”

        “那个。”刘员外岔开话题道，“李总管还说你应该压压性子，学学中原礼法。”

        “……”这次轮到少年沉默不语。

        “嗯？”刘员外惊奇的问，“怎么了？你别骂了……”

        “我想学，我真的想学！”少年言语中有些悲痛，“可，你知道，唯，良民，可学。”

        “李总管把入籍簿册给我了！”刘员外赶忙把簿册拿了出来。

        少年激动的结果簿册，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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