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佃户出路（下）
  李之清听说赵家庄被开革之后，当时就晕倒过去，本来之后突然变了一个不言不语呆子，后来虽然清醒，却断然绝食，向李之豪提出辞职。他的浑家对他又是哭泣又是大骂，最后干脆拉扯他的头发，也没有制止他的决心。

  后来他的两个孙子抱住他的大腿哭泣，甚至也跟着绝食。最后李家村包括李之豪、李之杰在内所有有头脸人物上门劝告，最终还是在短吁长叹之中继续他的李家村学堂夫子生涯。娘亲听到这个消息，原来准备与李之清接触一番，让他来当赵平的夫子，却不料李之清已经回心转意了，只是叹息赵平没有这个好运。

  让娘亲欣慰的是，赵平竟然自己捧着书本，一边念书一边写字，甚至有空还学正两个小郎及三个小娘子一起念书，竟然当起他们的夫子了。赵平一边传授他们，不时夹杂私货，比如什么用拼音识字而不用切音识字，什么用**数字代替汉字大写数字。赵平发现，在学习之中，翠竹最认真做完事情之后就来学习，并对算术最敏感，目前已经学会背九九乘法表正在学习加减，赵平打算下步让她学习乘除之后是一元二次方程；而兰儿可能年纪太小，被赵平打了手掌心之后，流着眼浅勉强能够背一到百之间数字，倒是喜欢诗词；十二岁的一郎与十岁二郎则介于二者之间，一郎国文稍强，二郎算术稍强。而夏小娘子则拿着一个马扎坐着，只喜欢安安静静呆在赵平旁边，看着他诗书写字。

  此时赵平正在与翠竹及两个小郎书屋认真写字，兰儿一蹦一跳进来。这个丫环最没有耐性，每次学习只有一柱香时间，就要跑出去玩耍。她气喘吁吁进来说道：“赵翁翁他们回来了。”赵平继续写字，没有抬头。兰儿忍不住了，说道：“赵翁翁说有好消息，要让你出去看看，对了，我还要给主母说说。”说完，她又蹦蹦跳跳到隔壁找娘亲了。赵平还未到大厅，里面已经传来赵杰哈哈大笑的声音，还有他的三个儿子及浑家、息妇的清脆笑声。看到赵平进来，赵杰他们急忙起来，赵杰洪亮的声音已经在大厅回响：“主母，郎君，我们赵家庄的仙皂太好销售了，这次带的两百块全部销售完了。有些人看到看到在下们销售完毕，失望之余问在下们几时能够供货，老奴答应明天送货，他们才高兴起来。”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然后又说道：“现在还是主要是大娘大嫂们及青楼妓院女子，还有少量的商人。特别是青楼妓院女子，特别喜欢仙皂，在下们按照郎君吩咐，买十送一，她们一下子就购买了三十块仙皂。”后来传来鞋子着地的声音，赵平回头一看，果然是娘亲与兰儿一起来了。娘亲的声音也传来：“看来仙皂已经逐渐被世人所接受。青楼妓院女子之所以特别喜欢仙皂，可能与她们出身有关，仙皂也许给了她们一种清新而纯洁的感觉。”赵平盯着娘亲，感觉娘亲这个女青年怎么突然变成了世俗商人了。见到众人疑惑的目光，特别是息子的目光，娘亲淡然一笑，扫视众人一眼，然后说道：“平儿呀，现在为娘终于放下心来。为娘把二十两银子交给你，就是怀着一种关扑心思，赌赌看看能否成功，庆幸的是，仙皂成功了。看来那个仙炭、仙炉也应该问题不大。”

  赵平心里特别沉重，自己冲动之下，让娘亲心里受到沉重压力，还好，仙皂看来已经看到曙光。想到这里，赵平点点头也说道：“仙皂现在在下们可以放心大胆生产，争取每天产量能够达到千块以上。”赵杰急了，双手直摆，说道：“郎君，下人们尽自己最大努力，最多一天产量只有两百块左右，这个恕难以完成。”赵平思考了一会儿，于是说道：“为了产量，只好聘请人员了。”“不行，坚决不行。这个可是仙家秘方，怎么能够让外人学去。”包括娘亲在内的所有人员都一起对赵平直喷口水。

  赵平在屋子这个来回走了几步，沉思一会儿，然后说道：“这个我自然有法子，就是用流水线方子进行制作。”

  见众人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赵平说道：“流水线就是把制作方法分成若干个步骤，每批人只负责自己那个环节，不但加快了进程，而且更加安全保密。举例而言，在下们可以把石灰化水、碱化水、过滤、碱水浓缩、生猪油熬制、熟猪油与碱水混合、油碱搅拌、油碱皂化、成型、切块、包装分成这些环节，每个环节单独房间，通过一个仅仅能够通过物体的小通道进出，而人则是从另外一个大的人流通道进出。这样，人与人分开，制作环节也完全分开，物与物分开，他们只知道自己那个环节的流程，其它环节就不知道了。当然配方及时间过程就由在下们自己掌握。”看到众人思索的样子，赵平继续说道：“为了进一步保险，可以把人物进口变得曲曲折折，让他们根本不知已经到了什么地方什么环节。”

  赵杰突然提到一个众人都在心里思索的问题：“如果他们串联在一起，早晚能够摸索出生产流程，也许他们仙皂品质不如在下们，但是毕竟他们也能够生产。”赵平沉思一会儿，才说道：“这个确实是一个问题，我们不妨增加一些无关的环节，甚至可以增加相反的环节，比如在旁边加一个食醋作坊，这样我们不但能够产醋，而且还扰乱他们的头脑。对了，我们甚至可以同时建立一个酱油作坊。不过这样却增加了成本。”说到这里，赵平回头看看娘亲。娘亲沉思一会儿，然后一咬牙，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把所有的铜钱与银子，全部投入进去。对了，你所说了酱油，可是传说中皇宫里面才有的酱油吗？”

  赵平点点头，说道：“确实是酱油，而不是市面上的酱汁。它有无比鲜美的味道及适当可以的咸味。”说到这里，赵平露出沉思的神情，说道：“神仙给我的时间有限，你们立即记下，过些时间可能就忘记了。”赵杰连接拿出笔墨纸砚，双眼紧紧盯住赵平，只听到他说到：“将大豆煮熟，然后进行发酵。发酵之后在露天进行晒胚。晒胚之后就是过滤，滤液就是酱油。虽然原理简单，工艺却不容易掌握。关键控制点是发酵、酵母制作、晒胚。晒胚仅仅时间长而已，一般需要一年的时间露天曝晒，温度越来越高越好。发酵需要酵母，这个酵母不容易制作。”听到这里，众人露出失望的脸色，赵地更是冲口而出：“那怎么办？难道作坊无法办下去了？”说完就后悔，立即用捂住嘴唇。

  赵平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着赵田氏婆媳说道：“这里在下就说说酵母制作方法。你们都制作过馒头没有？”赵田氏及赵周氏立即点点头。赵平喝了一口茶水，然后继续说道：“馒头发酵就是利用酵母原理。酵母是一种在下们肉眼难以看见的微小细虫。如何制作酵母呢？就是以蜂蜜、面粉、尿为原料。”赵平说到这里，娘亲皱眉停止开口了：“平儿，这可以不行，尿的味道太强烈了，让人难以接受。”说话之间，她用手扇了扇高挺琼鼻，好像眼前就有尿味在散发似的。赵平看了扫视众人，见众人都持怀疑的眼神，点点头，说道：“娘亲担心颇有道理，我这个配方是给外人看的。这里有一个方式将尿味除去的方法。那就是把地尿与木炭粉混合在一起，搅拌半个时辰，然后用白布过滤。经过两至三次的细炭粉混合搅拌过滤，尿味已经基本除去，而尿液之中物事在下们称为尿素。剩下即便有的微弱尿味也被酵母这种小虫吞噬。”娘亲不解问道：“酵母也要吃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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