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江湖有壶杏花酒 (3 / 3)
        “青澹酒肆的伙计没有不走江湖的，这是老李头亲自定下的规矩，六年为期。”

        “那……那我留下来的时间不多了。”

        “嗨，本来老李头是不打算招伙计的，却遇上你了，没办法，规矩不能坏。”

        “那……那之前有几个伙计？”

        汉子掐掐指数了数，又确认了一遍：“十八个，你是第十九个。”

        小伙计哦了一声，又问：“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呐，有的死了、有的残了、有的默默无闻，真正闯出名头来的只有两位。”

        “谁呀？”小伙计下意识地追问道。

        “武评榜上排名第七的柳虞，差一步登榜的徐佛，高吧？”汉子把酒壶倒干净，一滴不剩，瞅着愣在原地的小伙计，拍拍肩膀，安慰道：“没事，随缘。”

        汉子站起来，摇晃着朝店门外走去，还不忘叮嘱小伙计一句：“酒钱，记账上。”

        小伙计眨巴眨巴眼，看看自己瘦弱的小身板，又想想江湖上那些膀大腰圆的汉子，彻底打消了对武评榜的奢望。

        街巷里走着小姑娘和她爷爷，小姑娘走在前面，先吃掉最外层的糖，在慢慢吃酸倒牙的山楂，还嘟囔着：“贾小子怎么买的，这么酸！”

        跟在身后的老年人杵着细长的竹竿，眼眉低垂，眼睛闭着，脸上虽满是皱纹，但能看出年轻那会儿是标准的美男子。

        他脸上挂着笑，他看不见，但知道小孙女又在吃酒肆贾姓伙计给的糖葫芦，他靠着给人占卜算命挣些小钱，勉强维持生计，自己倒无所谓，不能委屈了小孙女。

        “爷爷，什么时候带我去外面看看，这个绥阳县太小了，没意思。”

        小姑娘经常把这个问题挂在嘴边，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去闯荡江湖，做人尽皆知的女侠，去看看外面的风景，外面的人，外面的美食自然不能错过，愿望太多，一个个实现，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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