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江湖有壶杏花酒 (2 / 3)
        “贾小子，李老头不在，就不能多舀点，男人不能太小气，不然是找不到媳妇的呦。”这时候店里人少，小姑娘趴在柜台上逗着小伙计。

        小伙计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就又舀起一勺，可只多倒了半勺，转过脸憨憨地说：“不能再多了，再多，掌柜会骂的。”

        小姑娘噘着嘴，接过酒葫芦，朝他做了个鬼脸，取出一摞摞大钱摆在柜台上：“这是今天买酒的钱，这是上次赊账的钱，咱们两清了。”

        “知道了，知道了。”小伙计笑着把钱收起来，叫住已经一只脚迈出店门的小姑娘。

        “还有什么事？”

        小姑娘转过身，插着腰，只见少年取出几串糖葫芦，都沾着一层厚厚的糖，递向小姑娘：“给你。”

        看到小伙计手中攥着的糖葫芦，小姑娘的眼睛都在发光，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去，不客气地抓在手中，又觉得有些不妥：“贾小子，这算是我买的，等有钱了还你。”

        小伙计看着她一步一跳地跑出去，站在柜台边傻傻地笑。

        “小二，来壶杏花酒。”靠窗的客官朝小伙计招手道。

        小伙计托着一壶酒走出来，还应着：“来嘞，官爷稍等。”

        “贾子，喜欢那妮子？”客官接过酒壶还不忘打趣他两句，一头破乱头发泛着些许红色。

        他算得上青澹酒肆的常客，与李掌柜是挚交，近些年留在绥阳县靠着打铁为生，有事没事就来酒肆坐坐。

        看小伙计涨红了脸，哈哈大笑，喝下一大口酒，岔开话题：“贾子，有没有想过去江湖上闯闯？”

        “掌柜常说江湖凶险，杀人越货的，也就没了这心思，好好卖酒也不错。”

        小伙计老练地说着，还不忘用肩头的抹布擦净邻座那张桌子，一本正经的样子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那是一面之词，江湖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像这天下，是江湖，像这小小酒肆，它也是江湖。所以呀，没那么凶险。”

        小伙计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并没有撩起他对江湖的兴趣，继续擦着桌子，然后把椅子都摆放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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