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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永安城内风波起
长平城内,孩童趴在爷爷的膝盖上嚎啕大哭。小孩破旧的棉布袄子上散布着十几二十大小不一的脚印。
“爷爷,我告诉他们爹是剑仙,可是他们都不信,还说我吹牛!。”
老头儿心疼地摸了摸孩子的脑袋:“怪爷爷,都怪爷爷,总是忘不了你爹,时常想起他小子,总是和你提起他。”
孩子猛然抬起头来,用一双无垢的大眼盯着老头儿:“爷爷,我爹他,真的是剑仙吗?世上真的有剑仙吗?”
老头儿温柔的笑了笑:“孩子啊,世界上的的确确是有剑仙的!只是现在的孩子们大都没有见过罢了。说起你爹的故事啊,那还得从十年前说起,那时候咱们这里还不叫长平城呢!城外有一宗门“诗剑池”号称足有剑仙三千人,你爹他啊,可就是其中之一呢!可是后来这宗门不知怎的就渐渐销声匿迹了,有人说剑仙们是杀入了那遥远北方草原蛮子的皇城开宗立派去了。有人说是宗门宗主那李大剑仙爱上了一个女子,便与她归隐田园,遂将那宗门解散。也有人说,是诗剑池卷入了皇家内部的纷争,为了保守宫阙内的秘密所有剑仙便纷纷退隐……真相如何,我这糟老头自然也不得知了。”
说到这里,老头儿陷入了沉思,孩子忽然跳了起来,兴奋地嚷嚷着定要寻得剑仙,便蹦蹦跳跳向院门外跑去。老头儿愣了愣,略带哽咽地轻声自言自语:“爷爷只知道,从咱们这皇城改名那年起,你爹他啊,就再也没回来过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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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城内,一名剑士身着一件朴素白袍,腰间悬挂一柄长剑,可奇怪的是,剑柄之上未镶宝玉,反而镶嵌着一颗普通的鹅卵石,这石头显然也是经过了遍遍打磨,表面竟异常平滑,甚至像那女子铜镜一般!剑士匆匆推开家门:“爹,娘子,我回来啦!小石头呢,快让爹看看!”一名温婉妇人怀中抱着才数月之大的婴儿,佯怒道“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这闭关悟剑,一去便是一年有余,孩子出生之时你这负心汉哪里去了?!”
男子忽然赧颜,吞吞吐吐,急得说不出话来。妇人突然捂嘴灿烂笑道“傻子,逗你呢!谁不知道你陈修颜醉心于剑,我又怎会拦你。况且也是在你闭关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已有身孕,我不想耽误你习武心境,便是托郝大哥在孩儿呱呱坠地之后才将家信交与你。”
剑士右臂一把便抱住娇小的妇人,左手挑逗着妇人手中的婴儿:“桂香,我陈修颜这辈子最大的服气,便是与你相知相守啊!”名为桂香的妇人呵呵笑道“人人皆道你诗才比起你们那号称诗剑双绝的李大宗主也仅是“谦逊半筹”,怎得说句情话毫无才气也就罢了,反而还酸溜溜的。”剑士仰头大笑“哈哈哈哈!比起宗主,那何止是半筹啊,我觉得啊,得有百筹呢!”
“妹妹,不好了!秀儿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了!”隔壁马大姐匆忙跑入院门。“怎的了,马大姐你别急,慢慢说。”桂香轻轻拍着马大姐的脊背。“那京城衙门的官老爷赵府尹的儿子赵公子啊!刚刚带着一群鹰犬强行闯进了秀儿家”。
两名妇人口中的秀儿,正是街上一家包子铺的少女徐秀,据说多年前全家人便在游山玩水的途中葬身强盗刀下,当时路过的一名侠士豁出性命救下了她,带至这永安城内生活。可这名大侠与强盗搏斗受伤太重,一年多后便因伤去世,将全副身家留给了她,之后她便在街道的角落开起了一家简陋的包子铺,赚得些银钱勉强维持生计。大家或是同情这孤苦女子,或是这包子铺的包子的确味美,整条的邻里都常光顾。马大姐、桂香这些妇人们也甚是喜欢这性格温和的小姑娘,便都经常凑在一起聊聊天,妇人们多喜欢聊些妇人的话题,哪家男人又出去鬼混了,在那凝脂楼半旬未归啊,哪家胭脂店的胭脂又甩卖呢,明天定要去抢他个一大麻袋。秀儿每次就只听着,时不时捂着嘴偷笑两声。这两年,便将及笄的徐秀出落得越发高挑好看,妇人们不少提出向她引荐哪家哪家的少年,只是她总是婉拒妇人们好意,似乎从未考虑这男女之事。祸从天降,今年新调任永安城府衙的府尹赵睢,纵容其子在永安城内飞扬跋扈,四处欺压百姓、糟蹋妇女,百姓早已怨声载道!不幸的是,这次被他盯上的,便是徐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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