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阿垄沟岩画探源(一) (1 / 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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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阿垄沟岩画探源(一) (1 / 5)
        岩画一阿垄沟一大足石刻

        瞎马一百匹、瞎老人一百之地/男女老幼都丢一颗石子/只剩我一人徒步前往/处在自由和平的游牧生活/岩画不断地被发现之中/刻下自己真实感情和整个民族信仰的石刻/宋代石窟造像最集中的地方/文物保护单位达13处之多/石刻技巧看来已和泥塑效果一样/寺内喇嘛误认为我俩是华侨呢/佛与人的鸿沟被填平了

        我们一行人风尘仆仆地来到日土县下曲龙乡,受到老乡热情招待,早为我们工作组做好了酥油茶。酥油茶飘荡的芬芳和阵阵欢歌笑语,从小窗口扑向曲龙大地。

        相传在很久以前,辉煌的古格王国灭亡之后,人们死的死,走的走,逃的逃,呈现出一片废墟与荒凉的景象。如今的曲龙乡只是二三百人。古代的曲龙分为上曲龙和下曲龙。两村相互交往甚密,过往行人多得互不相识,并有“瞎马一百匹,瞎老人一百”之说。

        当拉达克入侵时,曲龙人纷纷逃跑,经过色麦这地方时,为了怀念家乡和祈求路途平安,在那里举行了某种仪式,男女老少每人往指定的地点丢一颗石子,堆积成小山丘,即为玛尼堆,至今如此。与此同时,为了怀念家乡的缘故,他们把故乡的名字也随身带到今日土县。今天,我们所走进的地方,即为从远古的古格搬至此地的古格人后代居住的地方——曲龙乡的上曲龙村、下曲龙村。

        遥想当年,尽兴犹然,仍时时拨动着我狂跳的心弦。一路的眺望与寻觅古时的迹象,总让人幻想着会在某些时刻看到今天的古格人。为纪念色麦这地方的玛尼堆,在当今曲龙的许多地方也堆起相似的玛尼石堆。

        凌晨八点钟,阳光普照,微风拂面。我挎上相机,坐进丰田车就赶往阿垄沟岩画地点(距离下曲龙村约4公里)。不大一会儿,车子就到了日土区公所房子的南侧。同车的三人要去医院看病找药,只剩我一人独身徒步前往阿垄沟。

        阿垄沟海拔为4370米,地面为洪水冲积成扇的地貌,密布大小不一的河砂砾石。岩画刻在地面较高的石块上,石块为不规则状。一般有岩画的石块都在朝上的平面上,面积多为1平方米以上。日土县山中有巨石,每年冰雪融化。雪水直冲而下,势不可挡,其中挟带有一些巨石,皆停于山口或较平坦地带,又经水流冲刷,形成一个较平滑的面。因此,许多刻有岩画的石头均出现在洪水冲积扇地带,也有旷野露天的地面岩石岩画。

        观察好路线后,只见口谷宽长,但沟口至顶又远,要想全面彻底的考察。只能分三路:一是从西南方向上;二是从沟中间方向上;三是从东西方向上。我首先选择了从沟口的西南方向搜索,眼光四处寻觅,希望能及早地发现岩画。

        当第一幅岩画映入眼帘时,我好似百米冲刺般地急奔过去,一头扑向了岩画。惊喜之余,我很快打开了摄影包,拍摄下了第一张阿垄沟岩画的相片。汗水已浸湿了我的双眼,顺手胡乱抹了几把,一次又一次按下照相机的快门,蹦跳着继续往前走。

        到了沟顶,没有发现多少岩画,又顺着沟中间一路往下寻找。走着走着,我感觉四肢无力,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又饥又渴,看看手表已是下午两点多钟,又未带干粮、饮料,没有办法,只能重新站立起来,从沟口的东西方向紧跑而上。在深乱的脚步中,快门在不停地按动,一幅幅岩画在底片上形成。不知不觉已攀至沟顶,行走了62000多米,共发现20余组,100多幅岩画。其制作方法均用尖利的工具在石面上敲琢出图案。

        岩画图像一般琢痕不深,部分画面模糊不清。其内容表现双方交战的场面多,表现放牧场面的较少。放牧场面的画一般有成群动物中,刻一个骑马的放牧者,人物都不带武器。表现了人们当时处在自由、和平的游牧生活中。还有一部分为近期所刻划,内容为放牧情景及梵文等图案,可能为放牧者所作。

        阿垄沟岩画的题材单一,造型风格古朴,生活气味浓厚,既有通体敲琢,也有浅刻。不太注意动物的大小比例,只注重人和动物的姿态。其中有一部分动物身上,已出现了装饰性图案。如某些动物身上(主要是“∽”型),刻上了双蜗纹作为装饰,造型着重整体的刻画,不太重视细节部分。风格简洁,构图很随意,动感强烈。图像明显地分为左中右三部分,并以各部分为单元,自上而下雕刻,可能是逐一完成的。

        阿垄沟岩画的制作年代,大约在公元2世纪前后,偏重于2世纪后半叶。在发现阿垄沟岩画的同时,在日土县日松日姆栋、鲁日朗卡、多玛区恰克桑、下曲龙、阿布垄、塔康巴久、布显、康巴热久、芦布湖东北岸、羊卓雍湖西北岸、过巴、曲嘎尔羌、大贡亚和革吉县吉仲、改则热加索康等地点,也同时发现了10多处。当地群众又渐渐发现了小规模、零星的岩画,而且还在不断地发现。

        在阿里现发现有大小岩画20余处。这些岩画的线条和笔划用很尖硬的石头或其他器物,在崖面或岩石上刻凿而成。有的深,有的浅,也有少数经涂绘而成的画面。具体可分为浅刻、磨制两种。在古老而遥远的历史长河中,藏族的祖先们以非凡的毅力、无穷的智慧,一代又一代在荒漠中的巨石上,刻下了自己的全部感情和整个民族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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