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民四街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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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进了小路，就可以找到石子了，也就不无聊了。

        踢石子要用心，找准角度用好力道才不会一脚铲飞。踢飞了也没啥问题，但是打在别人脸上就有问题，别人受伤会先打小龟一顿，再找家长索要赔偿，理由包括被踢出关节炎呀、糖尿病呀、骨头增生之类的莫须有讹诈借口。

        即使没打在脸上，有时候有些小孩在外面边玩边吃饭，突然从天而降一个小石子加菜，必然也是不好的；虽然小镇的人会很给面子得不计较，但是小龟心里会觉得很尴尬甚至以后路过的时候也会担心别人会记仇而报复，因此少走这条路从而增加时间成本，这也是不好的，索性小龟就只像打水漂那样踢。

        也可能是这个原因，导致后来小龟大学体育课选了足球后因为踢球距离不够而差点挂科。

        小路入口处是土路，脏而窄，有时候小龟穿着白鞋不能乱踢，也就能空出无聊枯燥的时间看看周边。

        早些年，这段短而窄的土路时常有人打架，小龟谨记**话：看到人家打架要离得远远的，以免被误伤。所以小龟几乎没有近距离看过别人打架，一闻到有硝烟的味道，小龟就远远绕路，躲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暗中观察。

        今天走这里，想来是平静的一天。

        土路的尽头有一家玩街机的电子游戏厅，小镇的叫法是电子室。这家店一直都在，小龟路过这么久，即使心痒痒，也未曾斗胆从正门踏进过一步。

        小龟很怂，非常怂，即使是暂时没人，也会想下一刻会不会被熟人路过看到而告诉父母挨受毒打；即使进去了，也会想会不会有认识的人而通信给小院因而挨受毒打，毕竟小镇很小；即使不认识，小龟也会担心会不会突然有人打架误伤自己而被父母追查缘由发现自己来这种地方而挨受暴打.......

        小龟做坏事的时候总是有着顾虑，由此小龟后来也没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坏人。

        每次路过，小龟也是瞥一眼假装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一样便走了过去，不然被问起怎么知道这儿是电子室是不是去过之类的而遭受暴打就显得不值和冤枉了。

        踢着石子在水泥地上走，常常能听到下锅炒菜的声音，这些呲呲呲的声音在小龟听来异常美味。

        闻着两边人家做的饭菜，有煎得红彤彤的肉片，也有爆炒的猪肝，还有闷得软烂的猪蹄，或许也有焦了的米饭......小龟有时候饿了，也会感到一点点的失落。

        踢着的石子踢着踢着就不见了，小龟经常这样，老是心不在焉，走着走着突然想起自己在踢石子才发现不见了。好在小路的这段水泥路并不长，中间还有一段漫长的土路，这条土路会显得很乏味和枯燥，因为他们炒的菜并不香，路边水沟又有点臭。

        这段土路很长，石子多到数不清，可能小龟漫不经心的坏习惯就是这里养成的。

        踢石子的时候老是不踢同一个，哪颗看起来顺眼且容易踢就踢哪颗，这让小龟往后的做事中老是分心和出差错。但同时也保护了小路上石子数量的稳定，不至于让小路变得整体光秃秃，因为没石子踢而流逝大部分的过客导致自己郁郁而终，小龟也想到了这点，为此感到了深深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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