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台 (3 / 3)
        每当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小镇的人们总会这么想，特别是容易一惊一乍的小屁孩们。

        对于小楼的天台，我总觉得是大人们刻意隐瞒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物，对此闭口不提。

        在我看来，这些都不是问题。后来我发现在大人们看来这些也都不是问题，一切都是没问题的；院子里的大家是自己人，但又并不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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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破孩的破事很多，其中就包括很多稀奇古怪的疑问。

        天台养了鸡，我就有了新的疑问。

        鸡会不会飞下楼？会不会很脏？会不会很臭？他们两家养的鸡会不会打架？喂的时候能不能分得清？抓的时候又能不能分得清？......

        这些疑问在我偶然一次无聊上楼中被一次性解决了。

        天台上楼道出口现在是一条通往墙边的通道，一如既往的空荡，只是窄了点，两边是两家拉起来的网，这通道像银河，隔开两个养鸡场。

        这让我意识到我的大部分疑问都可能是无趣、乏味、无知的，也让我意识到一切资源的划分，都可以是一眼明了的。小院里大人们的共识大概如此，这让我有种长大了、明事理了的错觉。

        小楼天台的鸡不为外人所知，许是小院的人们不愿意提及，也许是不屑提及，又或是羞于脸面的事；同时小楼在范围内足够高，所以不被所知也是理所当然的。

        小院的孩童们其乐融融，小楼很体面，里子却有着些许瓜葛，这属实令人不甚欢喜。但人都是这样的吧，我总这样慰藉自己。

        所以即使在后来，在接触各式各样的破事后，我还是能较为从容地面对，大家都说这是个人在社会上生存所需要的面具，对此，我觉得更像传承，我从小镇来，带着小镇的种种好的坏的特点，继承上一辈花样心理和正常的对面子里子的追求。

        小镇的人们大都爱面子，也怕没有里子，所以总喜欢拐弯抹角，总喜欢捏造一些可有可无的理由。

        而事实很可能就是小镇只有面子，没有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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