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陶严不讨厌 (1 / 4)
        1.

        陶严没让那个看上去20出头的年轻渔民拉，自己很轻巧地攀住船舷翻身就上去了，上去后才发现自己是赤身裸体**，幸好小渔船上面只有两个男人，不然只得继续泡海里了。

        船尾掌舵的那中年渔民看见陶严头上光光的，就问到：小师傅是出家人？

        陶严不明白那中年渔民为何联想到自己会是出家人，就用在海上的时候想好的回答说到：大叔，我不是出家人。我叫陶严，本来是一艘海船上的水手，没想到海船出事沉掉了，我在海上漂了一个时辰，幸好遇上大叔你。

        中年渔民发话了：海山，把你的裤子拖了给这位小师傅穿。

        看来这两个渔民是两父子，那年轻渔民答应一声：是，爹。

        在海上讨生活的人有传统，遇上落海者肯定要施以援手，谁敢保证自己的船不会出事呢？

        那年轻渔民就脱下布裤递给陶严，里面只穿着一条犊鼻裈。他个头比陶严要矮一些，但那时候的衣服都比较宽大，所以陶严也还能穿。

        下层的劳动人民会把一种短的裈，单独穿在外面，这样干活方便。这种有裆的裤子很像现代的内裤，名叫犊鼻裈，因形似牛鼻而得名。犊鼻裈是下层劳动者的常服，多是农夫、渔夫、船夫、泥瓦匠劳作的时候穿着。

        幸好陶严穿越后是从海底冒出来，要是这样赤条条地落在大街上，非得当疯子关进衙门不可。

        中年渔民老金叔叹了口气：唉，在海上讨生活总难免被海龙王收。对了，你是哪里人？不会就是我们浙东人吧？要不就是泉州府的？出海跑远处的泉州府最多，当年我年轻地时候差点去那边跑琉球了。

        陶严就用在海上独自游泳时想好的话回答：大叔，我本是四川人，在长江边长大，小的时候就跟随族叔到了广州府，一直在跑西洋的海船上干水手，所以口音有些川音，在西洋呆的时间久了，大文朝的礼数礼仪做的不周到的地方，还请金叔原谅。

        陶严当年来舟山驻训的时候，在岛上旅游景点看到过关于古代中国的通商口岸的设置，比如明朝为了加强对外贸易的管理，就设立明州、泉州和广州市舶司，并规定“明州通日本，泉州通琉球，广州通占城、暹罗及西洋各国”。也不知道大文朝是不是差不多。

        再说了，在明朝时候，陶严的家乡本就属于四川，只是后来才分出来直辖。而说自己长年在西洋跑船，也好解释为何有些礼仪不周到的原因。

        陶严再一问，原来这里是浙东外海，距离舟山群岛海岸线也不远。

        说起来陶严当年是在南方舰队海军陆战队两栖侦察中队服役，主要作战方向南沙群岛敌占岛礁与中南半岛菲律宾群岛，但是陆战队和空降兵按照全域作战的要求，他们也在北方舰队和东方舰队的作战范围内驻训过，这舟山群岛陶严来过好几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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