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此去经年 (1 / 2)
        东边天空露了鱼肚白，海面也印着天空亮了些，牛背上的少年也下了牛背，伸手挠着牛脖。

        村里那不多得几只公鸡打鸣声更响亮了些，村子里的渔家尽数起了早，到海滩上散着网。

        金乌终出了头，露出一丝轮廓来，刘樵生便把手放下了，而那老者却抬起手抚摸着青牛脖子，刘樵生开口道：“一日，自日出至日落，一刻也多不得一刻也少不得！”

        “日落时，青牛定当送还，一刻也多不得，一刻也少不得！”那老者也开口，浑浊的双眼印着日出似有精光闪烁，整个人春风得意。

        红日露了全容，印红了半边天空，东边海面印着天空红日，海天相连。老者带着青牛少女退走，只留刘樵生一人立于崖顶赏这海天盛筵。

        ……

        一早，一头青牛驮着一位少女便上了石梯，青牛一蹄一磕，少女则盘膝坐于青牛背上，始终闭目。那借来青牛的老者立于渔家巷口目送少女前行。

        围着石梯的众人皆叹老者寻了一番大机缘，众人自然也看出那青牛便是昨日傍晚，今日清晨驮着少年上下石梯的青牛，可众人哪会与寻仙问道联系起来，只得感叹老者慧眼识珠。而众人又哪敢想象，老者其实也是一场博弈，他先亮明棋局，而对方却攻守不明，如此，还敢堵上三十年，何等气魄！

        渔家巷口人群中，少了位白衣女子，却又多了位玄衣少年。刘樵生立于巷口人群，单手捧书，另一只手置于后背，却不见登梯而上。

        “昊来哥！”英子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刘樵生应了一声，英子便到了跟前，立于石梯上道：“昊来哥还未吃早饭吧，去我家吃些吧！”

        刘樵生抬头，刚想回绝，又看了眼石梯，点头道：“也好，正好回不去了！”

        英子听了挠头问道：“咋回不去了？昊来哥家也不远！”

        刘樵生卷起书敲了下英子脑门，轻笑道：“我青牛租与他人了，还怎么回去。”

        英子捂着脑门，腮帮子鼓圆了道：“昊来哥真懒！”

        刘樵生笑着便朝着英子家走去了，英子也鼓着腮帮子追了上去。人群中，那老者眯起眼睛，轻声言语道：“同道中人？”

        ……

        英子家是渔家，靠海而建，屋后便停了一家渔船，和前夜挂上架子的渔网。父亲每日大早便起了散网，母亲便做了早饭，一家人围着桌子吃，吃了早饭父亲便要出海。今早英子听说刘樵生不在家吃早饭，大早的便立在巷口与那群外姓人一同看着石梯，便去喊了刘樵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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