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这就是希望的颜色 (4 / 11)
        “上面还有红色的条纹，好漂亮的感觉。”

        “漂亮吗？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绸缎，一定很贵吧，我想摸摸看。”

        “不要啊，会被姐姐骂的。”

        男孩的手刚伸到半空中，就被一把握住。睡梦中的青年这才醒来，闭上嘴巴，睁开眼睛，摇摇晃晃地沙发上坐起来，视力尚没有恢复，看出来模糊一片，眼前的两个人影好一会才看清，是一男一女两个羊族小孩。卓库洛认出了他们，正是艾瑞莎的妹妹和弟弟，他们瞪大着眼睛，女孩眼中满是惊慌，男孩双眼已经通红，泪水在里面打转，他这才注意到自己紧紧抓着男孩的手，立刻放开。

        气呼呼的小男孩马上冲上二楼，小女孩见状低声说，“对不起，哥哥。”也跟了上去。

        卓库洛还没有完全从睡意中解脱出来，他呆滞地坐在沙发上好一会，才眨巴着眼睛站起身。木桌上放着四个煎饼，还有一杯奶，青年举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随后抓起煎饼狠狠咬开，里面还是肉馅的，他接连吞下三个，满足地靠在椅子上。再次举起盛牛奶的杯子时，他忽然想到，不知道有多少恶心的男人用过这个杯子呢，考虑了一会重新放下。

        唐西猫环视整个底楼，整个房屋的木板陈旧，上面的漆面斑驳，一看就是很久没有装修过，家具和装潢都维持在最简单的水准。尽管如此，简陋的屋子也无法掩盖主人的良好习惯，家私擦拭得一尘不染，廉价的铜镜清晰映人，餐具水杯整理得仅仅有条，还有不少手工制作的装饰品，在这不大的空间内努力营造出家的味道，除了正对大门的那间卧室，里面的那张大床。卓库洛知道艾瑞莎的营生，非常清楚每天晚上在那里要重复发生几次那样的事情，在他看来这十分讽刺，这和他想象中的工作场所太不一样，并非能直接联想到，太像普通人家了。

        出于礼貌，暂住者将自己的餐具洗了，趁着小孩都在楼上，他在屋内晃了一圈，觉得吃白食实在过意不去，可是钱都给了自己养父，于是决定至少做些家务。青年先将摆开的物品全部按类归置好，然后找来扫把天花板和地面全面清扫一遍，最后留意到墙上的烛台有一边松垮了，就顺手翻出工具给钉好，他就像寻找藏钱处的吝啬鬼那样寻找任何需要修补的地方，一一进行加固。全部收拾完，卓库洛已经精疲力竭，这不是他的强项，所以甚至没有欣赏一下劳动成果就躺回沙发上一动不动了。

        就在这时，这家的女主人回到家中，手上拎着的布袋中装满了食物，“啊，你醒啦，那两个小家伙没有吵你啊，这真是个奇迹。早餐吃了么？我这就准备午饭。”

        “真的是非常感谢，要接受你如此大的帮助，我真有些不好意思。”

        “你太客气了。”艾瑞莎围上围裙，十足一位贤惠的小妇人，实在难以和传统中的娼妓形象联系起来。“呀，你把餐盘都洗了，以后这种事留着，都是妇人家的活。”

        “没事，什么都不做，我也不习惯。”

        “都是粗人的活，你做也不合适。”

        “不，我也只是普通村民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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