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聪明人死了 (1 / 6)
        聪明的死了不是因为他的聪明，而是他想死。想死的人总有很容易就让自己死去的办法，可是聪明人想死，却非要想个非死不可的办法才行。

        没有一个人知道黑夜里他是怎样的一样的人，因为他在夜里从来都不出现。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因为聪明过人，被大理寺授予最高的特权，甚至可以改写已经审结完毕的案子，因为他总是有最新的证据重新翻案。

        他叫徐越，是一个三十还没有成家的男人，孤身一人，不近女色，也不爱攀交结友。纵然大家都知道他的家在那里，因为他的家从来没有客人，也似乎就没有家。在他的眼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累赘，他需要的只有证据。他自认为他是大理寺里最聪明的人，至少他在大理寺里看到的人都很愚蠢。大理寺的人愚蠢到让他想吐，所以他除了说案子的时候才出来，其他的时间就没有人能看到他。

        可是，他能。他只要想找就能找到徐越。

        他叫胖吉，十五岁，很胖。他是徐越唯一的朋友，只有胖吉知道徐越会在何时何地出现，也只有胖吉会让徐越能正看一样。不是因为胖吉聪明，而是胖吉懂他。胖吉知道徐越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他接下来要干什么。甚至徐越咽一口唾沫他都能猜出来他是口渴还是腹中饥饿。

        大理寺的人都讨厌徐越，准确一点来说就是恨他。因为徐越总是把他们当奴隶一样喝来喝去。他们都喜欢胖吉，因为胖吉对他们都是喜笑颜开，从来不会仗着自己的身份去欺负别人，不是因为他不想欺负别人，而是他原本就不懂欺负别人是怎么一回事。你要是说胖吉傻，没人会反对；你要是说胖吉聪明，也没有人反对。因为胖吉总是能找到别人找不到的徐越，也只有他能。

        大理寺卿温乐奇也不喜欢徐越，因为徐越总是擅自做主，从来不听从调令，他曾问过徐越为什么不去刑部任职，而来大理寺。徐越当时回答，因为你管不了我，你也没有我聪明。本该生气的温乐奇却没有生气，他还是留下了徐越，并给了徐越最大的权。他乐的清净，至少只从徐越来了之后，他的工作除了签阅必要的往来文书以外，其他的工作徐越总是一个人就都解决了。

        五月初一这天，徐越死了。

        徐越死在了大理寺，被人割喉，用一把很锋利的匕首。那把匕首钉在徐越死的地方旁边的桌子上。匕首上海钉这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四个字“我是凶手”。

        是谁杀了徐越？

        大理寺休假的人都回来了，看了看现场之后都说徐越死的蹊跷，却都是一筹莫展。

        刑部派六扇门现在的第一捕头催命鬼催升去查，催升看了一眼现场，转身离去，他说：“徐越死在自己手上。”

        大理寺的人信了。于是案子便结了。

        胖吉不信，可是他的话没人信。他只是游走在大理寺玩耍的孩子。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孩子说的话，纵然他的父亲是大理寺卿，也只能增加大家对他的好感，并不能增加可信度。胖吉无奈去大牢里找人聊天。

        大理寺的大牢很小，只有简简单单的十间牢房，一个牢房只能住两个人大小，一般只有在有案在审的时候才有犯人，案件审完犯人如果有罪就打入刑部大牢，无罪自然就放了，一般的案件通常一个月之内就可完结。可是在这大理寺的大牢中却有一个人住了两年年。只因为徐越说他不是凶手，案子还需再查。这一查就查了两年，刑部不想多添烦恼，所以不接手这个犯人。在这个大牢里，现在有两个人，一个是那个犯人，另一个就是胖吉。胖吉背靠在牢门上，脸上的表情很低落。那个犯人站在牢里的窗口处，虽然是个窗口，但是能偷偷溜进来的阳光很少。像是阳光也怕沾染这牢里的晦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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