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课：硕士后（03） (1 / 2)
        “现在的人都这么开放了吗？还是我太保守了？”楚承宣经常要问起自己这个问题。

        三个实习的女生，性格都很活泼，一上来就叫“宣哥”，似乎是她们事先约定好的。楚承宣说这样显得太随便，不适合在同事面前叫，三个女孩就约定，当中叫“楚老师”，除了公司大门，就是“承宣哥”。为什么用这么嗲的叫法，一个女孩说，他有关忧郁的眼神，像极了《天国的阶梯》中的男二号“佑政哥”。这部电视楚承宣看过，没有太多印象，只好随她们叫。周末的时候，三个实习生叫承宣哥去娱乐，梅黛涵和薛睿睿两个穿了低胸装，只有祁姝茵上身还算整齐，下身却是紧够遮臀的热裤。

        楚承宣也习惯了嬉笑，跟她们推杯换盏，搂搂抱抱，“你们是上天派来考验我的吗？”他想起一次培训时讲师的论调：“正派的男人一般都不幸福，因为两人世界对男人而言，就是幸福的坟墓。”他自认还算一个正派的男人，但拒绝她们所耗费的精力，远比应付她们要大得多，况且，紧张的工作，也需要一些欢愉来调节。

        但底线是必须坚持的。祁姝茵喝得醉醺醺，趴在他身上各种暧昧，其他两个也跃跃欲试。楚承宣跑到洗手间拿凉水冲了冲头，回到包间，给她们留下打车的钱，自己溜之乎也。

        第二天，苏静还来责怪，说昨天有个女孩夜不归宿，家长来询问，最后联系到女孩才算罢休，“假如出了事，你这个指导老师可是要负责任的。”楚承宣习惯性地耸耸肩。

        留京的同学展奇出差路过，楚承宣做东在酒馆小撮一顿，相互感慨参加工作后的变化。两三年的时间，就都从知识分子蜕变成了吃瓜群众。展齐说：“以前觉得本科是一毕业就失业，所以才上了研究生。等参加工作了，才发现没有本质的区别，一就业就废业。原来学的高大上的玩意，跟公共厕所的手纸一样，就是给人随便抽出来擦屁股的，一文不值，用过了别人还嫌臭。”

        楚承宣说：“社会就是大学堂，走上社会才是真正学习的开始，我对这个倒是早有准备。”

        展奇说：“别弄得这么玄乎。你走的还是专业，我现在就是跑外联，名义上是策划，实际上就是推销业务。总不能饿肚子吧，每天看人脸色，什么玩意儿。”

        两人喝了一肚子就，楚承宣接了一个电话。原来就是上次夜不归宿的女孩，说是已经约了另外两个实习生，晚上再安排一场娱乐，算是给承宣哥赔罪。楚承宣趁着酒劲，问展奇去不去，展奇乐得逍遥一晚，反正是第二天中午的航班。

        晚上到了歌厅，女孩们已经在包间。三个人都穿了热裤，楚承宣一时想不起谁是谁了。展奇看到三个美女，兴致大起，要了几捆啤酒，说不喝倒不算。伴着缠绵的音乐和女孩们娇艳的笑声，一瓶瓶啤酒下肚。楚承宣肚子里翻江倒海，脑袋沉得抬不起来，不知道是谁一屁股坐在他的怀里，他顺手一摸，感觉滑溜溜的，赶紧搂着往旁边一推，那人顺势倒在他怀里。楚承宣有气无力地，任凭自己搂着不知道哪个美女，窝在沙发一角。

        酒下了一大半，展奇开始满嘴跑荤段子，女孩们一个个笑得花枝乱颤，躺在怀里的女孩，将酒灌在楚承宣嘴里。展奇说：“我一个人讲笑话有什么意思，我们来点高雅艺术加传统文化，猜谜语吧。我出一个字谜，大家猜一下什么字。翻过了两座山，走过了一片田，看见了一条沟，横着根粗木杆。”

        躺在怀里的女生娇喊一声：“流氓。”楚承宣听声音，猜想大概是薛睿睿。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其他两个女孩扑在了展奇身上，连捏带揪。折腾了一会儿，展奇翻起身来说道：“看你们心里多阴暗啊，正经的娱乐节目，你们也能当成下流，还流氓。”说着用手比划，“翻过两座山，两个点，走过一片田，就是田字，看见一条沟，一竖，一根粗木杆，一横。就是个简单的单字。本来就是个简单的字谜，让你们这些心灵复杂的人一加工，就上升到了人性的层面。”

        梅黛涵笑着说：“重要的不是结果，是享受过程。你这个谜语，谜面上很肮脏哦！”

        展奇说：“享受过程，这个不是说生孩子的吗？你们已经体验过啦？”

        两个女孩凑过去又是一顿揉搓。展奇举手挡驾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为了表示我对各位的无上敬意，我决定再奉献一个小小的节目，以助各位的雅兴。要不，我们这酒喝得太寡淡了。”

        薛睿睿喊道：“什么高雅节目，赶紧展示展示。”

        展奇说：“也不是什么创新，就是撞天婚。”

        “撞天婚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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