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分家 (2 / 2)
        小院里独栋小楼，小楼是坐西朝东，紫气东来。风水学上有说法，坐西朝东紫气东来的房子，适合创业用，却不适合住家用，作为住家容易对住户健康不利。风水学上的说法有待商榷，但我小时候的确容易生病，搬离小镇后的事业也确实不顺心，但秉持不封建迷信的思想，这个不过是巧合罢了，因为整栋楼就我是这样。

        进宅时像是有老式的传统规定，由长至幼、男尊女卑，进门前行跪拜礼。随后所有分两列齐站，待爷爷念完唱词，祭完仙神，吃过甜米糟和米糕，便是真正入住。

        我没搞懂拜的是谁，却又担心对三尺神明有所不敬而遭受报复。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团长我的团》里面的蛇屁股，就像旧时代的遗留，我有点想哭，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想来若是长辈知道我如此不敬怕是要挨家法，但我家没家法，所以应该也没事。现在看来这些敬畏还是常驻人心，很难根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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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进了小院，新的小楼就成了后来的小楼，这是一幢年轻的小楼，一幢开始慢慢变老的小楼。

        进宅事宜过了之后，吃过甜米糟煮的加了米糕的面，还得去学校上课。爷爷带着几个小不点去认回家的路，从学校回家的路。小学在镇中心，学前班早早开始了早读，似是摇头晃脑般的念经。

        爷爷是怎么和老师解释迟到的原因，我不是很清楚；如果知道，也不免在往后上学历程里灵活运用上来。那天上课没有凳子，我站了好久，可能这也是我一直都比较喜欢站着的原因之一。

        现在的小镇变化很大，我依稀记得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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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了家，就是两个家了，一个往南一个往北；往南是年轻的小楼，往北是老旧的小楼，这两个对于我并没有很大的区别，除了一个走得快一个走得慢。

        直到我沿着国道离开了小镇，他们都留在了南边，小镇的事就留在小镇。

        以前的小楼慢慢地留在了过去，小院的小楼成了新的小楼，直到新的小楼变老旧，又该分出一座新的新小楼，这就是后来。

        后来父亲工作原因调到小城，我家随即搬离小镇；后来爷爷也离开了小镇，后来我也离开了小城，再后来奶奶也离开了小楼，再后来奶奶也离开了小镇；最后大家都离开了小镇，爷爷奶奶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我到了我想到的地方，我们都离小镇里的小楼很远很远，也隔得很远很远。

        唯一的遗憾可能就是新屋入伙没有摆酒收揽份子钱，真的很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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