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寻才（牛皋篇二） (1 / 2)
        几人行了一会，来到了一个酒馆，牛皋当先走了进去，那酒馆老板见是牛皋，赶紧上前道：“牛英雄，快快请坐，小的这就为你上酒菜。”牛皋叫住了他，说道：“今日我有几位朋友在此，多上一些肉食，酒水先上四坛，一会一并与你算账。”

        酒馆老板听了吩咐，便到后厨准备去了，几人寻了一个桌子坐下，高槛坐在了主位，牛皋与张浚分列左右，杨志二人则坐到了对面。徐宁为三人倒了茶水，高槛看向牛皋，说道：“伯远兄，我看你一身勇力，为何不参军，报效国家，而在这小小的鲁山县打柴为生，岂不是浪费了一身本事？”

        牛皋摆了摆头，说道：“家中尚有老母，还有妻儿，若老牛外出参军，这一家老小如何生活，此事还是作罢。”

        高槛点点头道：“伯远兄事母至孝，若是在下能为兄长解决这后顾之忧，不知兄长能否与在下前去参加。”

        牛皋道：“若是公子能为老牛解决这后顾之忧，老牛愿意参军，为国尽忠，只是今日与公子相见，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高槛犹豫了一下说道：“在下名为高槛，乃是当朝太尉高俅家的公子，此次出东京城，便是想四处寻访良才，为国举荐。”

        牛皋听到此处，便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你就是那祸害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林家娘子的高槛，还将那林教头逼上了梁山，欺男霸女，不学无术，老牛羞于与你为伍，今日本要打杀了你，为那林教头出一口闷气，但见今日你还知礼，便饶你一命。”说罢便要出酒馆大门，杨志与徐宁二人提起武器便要去教训牛皋，高槛连忙起身，唤住了二人，向牛皋说道：“伯远兄且慢，请听在下详细诉说实情，若是伯远兄听后还是羞于与槛为伍，槛立即离开，再也不打扰伯远兄。”

        牛皋转头看向高槛，见他眼神真诚，便重新走回了酒桌，说道：“老牛倒要看看你有何话说！”

        高槛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伯远兄，槛当初错信小人之言，才害了林教头一家，槛虽好女色，但又怎能为此做出伤天害理之时。都是那陆谦，富安二人蛊惑在下，特意将在下带到大相国寺，让在下偶遇那林家娘子。后来陆谦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将林教头引入白虎堂，林教头不防他，带刀入了白虎堂，告他意图行刺我父亲，我父亲不察，才让林教头落得一个刺配沧州。陆谦二人后来担心林教头报复于他二人，又图谋暗害林教头，被林教头发现，才杀了二人，上了梁山。虽然槛受那陆谦、富安二人蛊惑，才发生后续种种，实乃无心之失。但是这一切皆因本公子缘故，才导致这许多错事，他日见了林教头，定会向他负荆请罪，任打任罚，若是伯远兄不相信，可以做一个见证，若他日槛违背今日所说，便由伯远兄执行。”又转头对张浚三人道：“若是槛到时违背今日诺言，三位兄长切莫拦着伯远兄，否则便是陷槛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境。”

        旁边张浚也开口说道：“伯远兄，公子自十几日之前，幡然醒悟，痛恨曾经自己所作所为，誓与以往做一个了断，我三人亦是佩服公子胸襟与抱负，才跟随在公子身边。伯远兄若是不信，我这有一首词乃公子昨日所作，当时我三人皆在公子身边，由这首词可见公子确实是那胸怀坦荡之人。”说罢向徐宁使了一个颜色，徐宁起身道：“伯远兄，徐某只是一个禁军教头，仅仅粗通文墨，定做不出如此佳作的，这便将公子所作之词说与伯远兄，请伯远兄品鉴。”

        说罢吟唱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燕云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徐宁唱罢，犹如钟鼓之声在牛皋耳边回荡，一时陷入呆滞之中，过了许久，牛皋才回过神来。说道：“如此大作，豪气干云，可见作词之人一腔报国之心，公子能作出此等豪迈之词，定不会是那欺男霸女，害人性命之人，定是那陆谦，富安二人蛊惑公子，才做下此等错事。公子只要痛改前非，为国为民，想那林教头也会原谅公子。”

        高槛起身拜道：“还请伯远兄在槛身边，时时监督槛之行事，若是有违今日所言，伯远兄可自行打杀在下。”

        牛皋起身回礼道：“老牛能得公子如此看重，自然愿意跟在公子身边，待某安顿家人，便去东京投靠公子。在下还需去寻刘员外一趟，告知他老牛以后将不再送柴火过去了，让刘员外再寻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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