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鲍府会谈 (2 / 3)
        “管仲的丰功伟绩世人有目共睹，没有管仲，我们中原诸国，也就披头散发，茹毛饮血了。况且不以兵戈而九合诸侯，称霸天下，国富民强，自然是功绩斐然。”孔子顿了顿，“但管仲不礼不俭，为人臣子，焉能如此。”

        姬森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孔子声音低沉下来，“下午你与王子成父商谈之事，你可确定？”

        “不确定。但现在局势未明，无论多谨慎都不过分，不是吗？”两人默默地没有再讲话，“但愿是我多虑了吧。”

        进入鲍府内，客厅之上，已立有四人。除管仲、鲍叔牙以外，仍有另外两人，四人围在一起，烛火照映下影影幢幢，姬森还看不清楚。

        姬成父刚欲行礼，鲍叔牙挥手打断，“大人不必多礼，军情紧急。诸位大人请坐。对了，大人，这位是？”

        “犬子姬森，此次出征，他将与我一同出战。犬子今日有所发现，故来于此处与诸大人商议，请诸大人莫怪。”众人点头，于堂上席地而坐。

        “主位为鲍叔牙，主客位为管仲。”虽然其他人听不到孔子的声音，但孔子依然刻意压低对王胤轻语。王胤望去，两人均已是须发尽白，鲍叔牙身形高大，微微发胖，而管仲身材瘦小而干练。

        “如果画像准确的话，其余二人应是大司田宁戚、大夫隰朋，加上王子成父，“桓管五杰”中三杰在此。”

        坐毕，鲍叔牙首先发言：“北狄接连破邢破卫一事，各位大人有何看法？”

        姬森扫了一眼在座诸人的面容，几人都忧心忡忡，火把摇曳之下，各人脸上都覆了一层浓厚的阴影。大家都在注视着作为主管征战的姬成父，姬成父侧身，对姬森轻轻点点头。

        虽然现在是紧要关头，但能与历史上诸多贤臣良向共商国是，姬森感觉自己有些出汗，有些紧张地清了清喉咙，“北狄侵扰诸侯国境，虽不胜烦扰，但本即常态。但攻破城池，逼迫公侯弃城而逃，实乃前所未有，且数日连克两国，更是闻所未闻。邢国城破，我国北境屏障已失，卫国城破，狄人侵扰我国边境再无障碍。且邢卫两国国都相距三百余里，军队长途跋涉一天不过百里，仅过数日，两城相继告破，仅有一种解释：

        姬森顿了顿，再次环望诸人，抛出了他认为耸人听闻的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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