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孔子问礼与北狄伐邢 (1 / 3)
        公元前526年，二十六岁的孔子问礼于老子。数日后，孔子向老子告别，老子相送，一路无话。许久，一行人履至黄河岸边。

        孔子下车，走至老子车旁，拱手作揖，“有劳先生相送。此次问礼于先生，孔丘获益匪浅。先生所言无为而治乃圣人之治，孔丘虽尚不理解，但将努力参悟。”孔子再次作揖，与南宫敬一道，对老子拜别。

        “道可道，非常道。我讲述与你的，并非道的全部。你天资聪慧，本不必问礼于我。万事万物之道，我一介愚人，所言不足信。此一别，不知何年相见。你定当有所建树，那时，将是天下向你问礼。”老子下车，拱手对孔子还礼。

        孔子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老子也并未返回。两人沉默着走至岸边，一道望着奔腾的河水，静静地伫立着。

        河水激鸣，浊浪翻滚。势如龙跃，声如雷动。

        “先生，孔丘还有一事不解。”

        “但说无妨。”

        “先生，你所言万事不争，有清醒则有愚钝，有美好则有丑恶，有仁义则有暴虐。因此圣人应道法自然，不追求清醒、美好和仁义，不追求”礼“，这样才能天下太平。”

        老子不语。

        “但若天下已然存在愚钝、丑恶、暴虐，我们难道不应该追求清醒、美好、仁义吗？以当今为例，周室衰弱，昔晋文公擅召周王，楚庄王问鼎中原，诸侯之间侵伐掳掠，百姓怨声载道。现在，难道不应该以仁恕来辅导君王，以诚孝来匡正百姓，把天下重回正轨吗？”

        老子望着滔滔江水，须臾，老子沉声道：“现与我对言者，是孔丘，抑或他人？

        河中怒涛拍岸，两人身侧水沫飞溅，烟雾迷濛。

        “先生……何以得知？”

        老子轻轻抬手，指向滔滔江水。一缕金光自老子手中绽现，一霎时江河停滞，万籁俱静。

        老子转过身来，看着瞠目结舌的孔子。“你且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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