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新人，旧识 (1 / 3)
        “咳咳——咳咳——”床上的人猛地翻身，咳的惊天动地，咳的支离破碎。墨色的发丝垂落在地，隐隐约约有几根白发。他的表情痛苦，目光溃散。

        “吱呀——”朱红色的木门被打开，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下意识的偏头。

        “……”来人一袭墨袍，与阴影仿佛融为一体，却又散发着刺眼的光晕。那人看了看桌上未动丝毫的汤药，开口：“你不喝药，是想让吾找人给你灌下去吗？”

        他不语，缓缓的从床上坐起。

        “药，这是药吗？这不是毒吗？只对我一个人的，毒……”他悲凉的勾起嘴角。

        “……”那人定定的看着他，“你知道的，吾从来都不曾伤过你。”

        “……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你知道吾的回答永远都不会变。”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他笑着，大笑着，狂笑着，讽刺的笑着。血，从嘴角流下。

        那人闭眼，似是不想再看到他这副癫狂的模样，退了出去。合上门，屋内又是一片漆黑，唯有那泣声泣血的笑，回荡在耳边。

        ——

        “哈——哈——”我从床上惊醒，梦中的笑声仿佛还萦绕在耳边，我抓住我的胸口，不知为何有些憋闷。

        ——

        “陛下。”

        “嗯？”眼前的字分分合合始终聚不成完整的一句话，随着一声呼唤。我慢慢回过神来。

        “您似乎有心事？”

        “赵高，你说人为什么会做梦？”我抚摸着书页，顺着字的笔划缓缓下滑。脚边的麒朽翻了个身，继续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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