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不舍昼夜 (4 / 6)
        听见当关一口叫破自己穿越前的名字，少年猛的怔住：“你……”

        “不碍事，你是叶子乌，我又何尝不是叶子乌呢？只不过，你还是叶子乌，而我，更多的是当关了。”

        这时的当关方才明白，何为忘却前尘。何为“见昨日之吾，我非我。见今日之吾，我是我。”当初自己讨巧，借两世联系晋升天仙，倒是留下了如此祸患，被天道锁定，今日却借天道锁链触摸圣道，又何尝不是“福祸相依”。

        这大概便是所谓的“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抓住这道一，抹去那个一……”当关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啊！”

        这道“一”，在他这里，是生机，是晋升大圣的机会。那个“一”，则是祸患，大道不齐，丢失的那一缕祸患。

        此“一”又是彼“一”，这道生机，也是上一道祸患之果。上一个祸患，却也形成这一个生机的因。如此因果往复，却是依托于福祸之间……

        “当真是大道之妙！”

        忘记前尘，又记起前尘，那其中历经的那个“一”，又是种下了何等的因，又会结出何等的果？

        当关心中想着，对历史长河倒也有了几分明悟。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想必，这历史长河便是无数因果所组成的一条河流，又分化出无数的一二三四，演化出无尽头的“历史”。

        用前世的话来说，便是——这祸福因果既是一个个水分子，无数的水分子凑在一起化作一滴滴水滴，又有无数的水滴凝聚成千万条水流，汇聚而成一条条庞大的历史长河。历史长河从不干涸，是因为一切因果尽在，若因果无存，恐怕不是历史已经消失了，便是已经拥有掌控历史之能。

        少年看着眼前陷入沉思的当关，感受着他身上的玄妙之炁，有些羡艳。“你这么厉害，应当是神仙吧？”

        “不是神仙。”当关说道：“我还到不了神仙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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