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白首城 (6 / 7)
        邑菡坐起身，揉揉眼睛：“师傅，还没睡吗？”

        当关揉了揉邑菡的小脑袋：“怎么了，渴了吗？”

        “嗯。”邑菡点点头，从燎沉香中取出一个葫芦，里面是从山中采集的山泉。

        这西山的山泉，据那山浑说，乃是白首城四山之中最甘甜的，清澈甜美。传闻曾有儒家大圣经过，亲自提名了一块石碑，上书“不舍昼夜”四个大字，这泉水，也被后人命名为光阴小饮。不过，那石碑不知踪迹，这小泉水也未能籍此名满天下。

        传闻毕竟还是传闻。

        “师傅，早点休息吧，你还在想敖兴的事情吗？”

        当关摇摇头：“只是还没睡而已，快睡吧，明日我们赶去白首城，到时候再安歇一天。”

        邑菡乖巧的靠回去，闭上双目：“师傅，你明明能看清因果，为何却被这种因果缠身呢？”

        愣了愣，当关幡然醒悟，如果罗九分的身死，是自己必经的因果，那如今已经有了果，因又何在呢？此时的因果，已然倒置，因是果，果为因，若是逆推成因，便也能抓住罗九分的一分生机。

        可是，又何必呢？为了一个不相识的人付出如此大的麻烦？

        可能自己的心里，也有几分愧疚吧，只不过，这些愧疚被掩盖在自己所谓的大义之下而已。那么，这世上千千万万的，该有愧疚之人，又是用什么理由遮蔽自己的愧疚之心呢？还是说，他们根本未曾生过那颗知愧疚，会悔过的仁心？

        当关摇头笑了笑，自己这又何尝不是庸人自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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