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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古鱼国
夜幕再次降临,朱雀大街上的灯火次第亮起,若是站在楚王宫宫城上看去,整个朱雀大街就像是一条笔直的火龙。华灯初上,夏阳对刚刚发生的事依旧不能释怀。夏阳通过周边商旅打听,才弄清小乞丐的来历与遭遇。
鱼国,位于江北,不过一城之地,但其来历极大,据传是黄帝后人所建,立国极早,已传千余年,比周、楚等国祚久远的多,故而世称古鱼国。这小乞丐便是古鱼国国王的幼女。
这古鱼国立国虽早,但毕竟是个小国,尤其是最近百年来,仅剩都城及其周边地区,不过大国一城之地,夹于周、楚之间,艰难求生。时而朝觐楚国,时而朝觐周国。这老楚王在位时,楚国势大,周国则自顾不暇,故而将江北地区包括古鱼国在内的四个小国收入囊中。这古鱼国等本可借助周楚争雄之际艰难立国,奈何老楚王在世时,周与楚之间实力悬殊,这江北小国也就失去了平衡国势的依靠,无奈之下,江北江、黄,胡、鱼四个小国只能接受楚王的任命,携王室人员赴楚国任客相,名义上与楚王共治天下。虽说是入楚任职,实则是软禁。直到半年前,老楚王驾崩,周帝率治下中原诸侯各国联军伐楚,这新任大楚天王,为使江北几个小国尽心尽力的与周国作战,于是将江北四国的国王放回,以示恩赐。当然,回去只是国王个人,而其王室宗亲则全部被留在了郢都,以防诸侯叛变。
这江北诸国,为防族人遭遇不测,也确实尽心尽力为楚而战,奈何实力悬殊。这周帝也是不世出的天才,虽说有过不堪的过去,但也是时势所迫,对于治国来说,也确实是帝王之才,十年间竟将周国帝师再次训练成虎狼之军。况且为报昔日之仇,这周帝布局十年,开战后,周国帝师竟一日连下三国,并兵临古鱼国城下。据传这古鱼国国王,竟不战而降,这周帝兵不血刃便拿下了大楚江北最后一城。
楚王震怒,下令诛杀古鱼国皇族。其族中老少百余口,尽遭屠灭,唯有这古鱼国王妃,乃是大唐王室之女,楚王惮于唐国国力,故而母女得以幸免。但楚王囿于朝中大臣意见,对叛国之人不得轻饶,便下令古鱼国王妃母女在这朱雀大街上乞讨,一方面是惩罚这对母女,另一方面则是让这天下各国商旅看看,这就是背叛楚国的下场。半年来这对母女在此艰难度日。夏阳通过和周边商旅打听,大体弄清楚了小乞丐的情况。
“为何不见这古鱼国王妃出来乞讨?”夏阳向街边一徐国商人打听道。
“你还别说,这事我也注意到了,我在这经商三年了,最近一个月确实只看到这古鱼国的小公主。我估计这王妃大概是……这王室之人,娇生惯养的,那受得了这般苦啊。”徐国商人回道。
夏阳又打听了一下小乞丐的住处,便离开了这朱雀大街。回到客栈,夏阳要了一壶茶,又让店小二去外面点了几份糕点,在这安居客栈的大堂里找了个靠窗的慢慢品用。客栈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时间慢慢流逝,人越来越少,夜黑风高,虫鸣声渐渐覆盖整个夜晚。店小二来到夏阳身边,说道:“客官,小店要打烊了,您要不回房间休息吧。”夏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劳烦帮我把糕点包起来,再给我热几个包子送到我房间,”说着递给店小二一块碎银子,小二则满脸笑容的看着桌上丝毫未动的糕点答应下来。
残月东升,黑暗笼罩着郢都,唯有朱雀大街上,灯火通明。这朱雀大街,商业繁荣,人来人往,昼夜不断。夏阳带着小二送来的糕点和包子偷偷离开客栈,穿过几个胡同,绕开了朱雀大街,来到宫城西门外。
在宫城外城脚下,一片树木之间,一个茅草搭成的窝棚里,一个面色蜡黄,身形憔悴的女人躺在一块破木板做的床上,旁边趴着一个小女孩憨憨入睡。四野寂静,窝棚里时而传出几声有气无力的咳嗽声,远处的宫门处,几名士兵正在巡逻。夏阳躲过士兵,藏在树木间,向着窝棚偷偷喊道:“珊珊,珊珊,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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