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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1 / 4)
梅花落藏于群山之中,她被伏龙山脉西段的神女山,四伏山所包绕,呈四周高,中间低的地形,犹如一个盆地。一条小流贯穿南北,如同阴阳两极将梅花落分为两部分,东边的好武,西边的好文。
阿桑的全名叫梅桑古,他出生在西边,却常常去东边厮混,刀剑斧钺骑马射弓样样都行,对四书五经却是一窍不通,久而久之,村里都把他当成了东边的人。约莫十八岁不到的光景,阿桑拜别家亲与师傅,独自前往先宋国都临安,凭师傅的推荐信在大内挂了个侍卫的职,不久被大太监张忠看上,时常出入内廷,为求方便,张忠给了他一套六品太监的服饰,职务却不曾变动。
这次回梅花落办差,对阿桑来说也算是衣锦还乡。来到了阔别两年之久的家乡,还是那个熟悉的村庄,熟悉的人们,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是怀念,是喜悦,也是愧疚。阿桑对不起阿芩。
阿桑骑着骏马,缓缓走在神女山的绝壁上,仰望天空,白云优哉游哉的在天空飘荡,远处,层峦耸翠,繁茂的植被像是山的新衣;俯看大地,金黄色的麦田结出丰收的果实,延绵起伏的梅林像粉红色的浪花从山边翻滚而来。隐约可见的小村在梅林中露出浅浅的痕迹。他掉转马头,向村里疾骑。
在村门口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上用古篆文刻着‘梅花落’三个朱红的大字。阿桑翻身下马,摸了摸右手大拇指上的青玉扳指,牵着马儿的缰绳往村里走去。
垂髫的儿童在村里嬉戏打闹,有的拿着风车光着屁股在村里小跑着,有的拿着铁丝在地上推着环儿,有的上树掏鸟蛋,坐在枝头上采着圆润的果实。他们有说有笑的,童言无忌,童乐无忧啊。
“阿桑?”坐在扶手椅上织着毛衣的妇女看着牵马进村的男子,越看越像老梅家的阿桑,忍不住叫了句。
“柳姨,是我。”阿桑看了看柳姨身边的孩子,“小家伙们都那么大了啊。”
“阿毛,阿淘,过来叫叔叔。”两个小孩子跑到阿桑身边来,一左一右抓着他的裤子,仰着脖子,四只大大的眼睛盯着阿桑看,“叔叔,叔叔。”
“哈哈哈。”阿桑笑道,他蹲下来摸着两个孩子的头儿,从怀里掏出了两粒糖,“这是叔叔给你们的。”
“说,谢谢叔叔。”柳姨对两个小孩说。
“谢谢叔叔。”两个小孩同时叫道,笑呵呵的看着周围的小伙伴们。
见阿毛阿淘有了糖吃,周围的小伙伴们都围到了阿桑的身旁,讨着要糖吃。阿桑抱抱这个,摸摸那个,很快怀里的糖果都被抢完了。待他们一哄而散,阿桑把马绳系在树上,搬过一把椅子来坐到柳姨的身旁,“小家伙们都不怕生啊。”
“不是不怕生,是不怕你。”阿桑虽穿着一套便服,但常年练武的他难掩一种肃杀之气。更何况大内侍卫讲究威严,站在原地便有一种气场,使人难以亲近。
“不怕生才好啊,咱们东边的就是要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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