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骨瓷(一) (1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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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骨瓷(一) (1 / 2)
        青竹巷,花衣冠,梦盖华厦,久做长春城。洛阳城东,青竹巷,以其骨瓷闻名,满城豪右,京都帝王皆尊骨瓷为一绝,而这骨瓷工艺,却仅有一人习得。深居青竹巷,富贵不得见。除北宋帝王岁贡一件,多者,千金不可求也。这骨瓷虽以骨制,有死气黯淡色,却因其后凄惨故事美其千古。

        西晋太康年间,太康太康,太不安康,茹血食肉,满城荒凉,江北才女鱼清许在红柚田与张公子相识,因情投意合,立下海誓山盟私定终生,结为夫妻。无奈宋军同西夏交战,其夫一去便再也未归。三年有余,其间曾有人路过柚园,夜间见红衣女子独舞,憔悴怜人,又闻一琵琶声,有识曲者鉴之谓“长生舞”,长生祝谁,其夫矣。清许平生善烧瓷,长久郁郁而终,直至过世犹期许同张君再相见,属养女鱼玄静将死后骨灰参作瓷土,并嘱托江湖文人作《骨瓷》,同骨瓷并存于世,天人相隔,或许正是有情只待相逢,清许化身红瓷,长存于世,盼与夫君重逢,痴儿!命有定数,城中东巷存张氏后人,见其家谱,家祖正妻正是鱼清许,家祖战死沙场,上阵前早已将才女列入家谱。于是后人千金购置骨瓷,再入棺木,二人相伴黄泉,今生不得长久安,余生尽作长生舞。

        今烧骨瓷者正是张氏后人,有独子名斐然,其父张守仁为礼部侍郎,当时唯一骨瓷传人。

        “斐然剑法!咻咻咻。”一小儿持木剑同家仆相“斗”,其乱剑被其称为“斐然剑法”,这便是张少张斐然,从小便不喜父亲一大男子整日玩弄瓷器,偶遇民间剑客华春派弟子郑方于市集捉拿手持短兵的窃贼。郑方使其华春七柔剑,故作退缩状,身后仰,借其后木,翻身至窃贼身后,以剑侧阻击其肘,腰,手,待其武器落地,用手指点击太阳穴,致窃贼昏厥。“好生厉害,比老头子那烧瓷功夫厉害多了。”正欲向拜师,郑方却已经执剑东去,不停留,留下窃贼为官兵擒去。从那时起,张少决心学武,尤其是绚丽剑术,可年龄尚小,其父不准他拜入武林。

        “少爷轻点!哎哟哎哟。”家仆也持木剑,不敢回击,只是假装到手,边退变叫疼,长剑摆出撅嘴眯眼模样。

        “好不经打,无趣!”风吹家竹,有嘶嘶声,庭院内人肃几,皆无言,张守仁今日入宫办事,多日未归我。家母婉江儿喜静,卧居室内读唐宋诗词,尤其喜好柳永,每每见张斐然常会令其背上两句。张斐然表面跟母亲夸赞柳永,心里早就骂上这柳大爷十遍八遍了。如今张斐然也玩的无趣了,扔了木剑,坐在院中小椅乘凉去了。继续做着武侠梦,不知天有阴晴时,帝无喜怒表。

        “砰砰—”“官家有诏!”闻官家,家仆连忙开了门,只见一绿袍高帽书生随宫廷老监入了门,帽子两边的扇叶一摇一摇,连同身上的肥肉。肥胖的身躯可笑十足,其面孔?非善即恶。婉江儿出了闺房,叫醒张斐然,正姿于前。官家特赐张家人不用行跪拜礼,只有家仆们跪在两侧。而那肥胖小官双眼则直勾勾打量着这张家贵妇。婉江儿是位难得的可人,性情温良,虽有一子,面容仍旧皎洁,姿婀娜,三十岁不及,真似饱满牡丹,不失韵味,只是已为人妇,着素衣装,却又多了份清纯美节,引得这肥胖小官目不转睛。

        “张夫人,官家诏夫人及少爷旦日于武陵桃花别院相会,张老爷也会到场。”说罢正欲抽身,忽想起后面跟有一人。“张夫人,张少,牛县令同你们有话要讲,老身先告退了。”众人朝着公公行了个礼便目送着他出了院子。

        牛县令看着这对俊俏母子,并非含有善意。张少随母亲生的一张好面孔,白净水灵,眼睛不是特别大,却极为有神,长了一对弯弯眉,鼻梁挺拔,似书生,似英将,似侠客,才十二岁,却已将近六尺,好不令人眼羡。

        “县令何事,不妨就在此相议。”婉江儿也是名门后代,虽喜华词美句,心却坚毅,向来洁身自好,看着这牛县令的眼神,极为反感,故期望就在此打发掉。

        “哦哦哦。小事,同夫人初次见面,未备什么礼物,还要麻烦夫人。唉,这。”牛县令赶紧收回看痴了的眼光,看出这母子并不乐意让自己久留,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不妨直说。奴家不兴这些礼节。”婉江儿答到。

        “小事,家父昨日登极乐,想请张老爷做一尊骨瓷。”父亲丧命却如此嬉笑清谈。果真不是什么好人物。

        “登记入册,夫君回府自会关心,小事劳烦大人亲自前往。”言下之意是逐客令。却不知是是牛县令人蠢还是别有用心。“那得等多久,家母可是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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