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五狼英勇怎奈何先后就义,判官神武显威风降服恶兽(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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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五狼英勇怎奈何先后就义,判官神武显威风降服恶兽(上)
        到得第二天早上,他们可没被雄鸡打鸣给弄醒,却是被女人的尖叫给吵醒了的。为什么?因为无常客栈里面可没养鸡,自然没有雄鸡打鸣。哦!看官们可是问是被哪个女人的惊叫声给吵醒的。那是“夺命鸳鸯”中的明月发出来的。店里统共就俩女的,张大姐睡在楼上,可发不出这么大声响。你说没事儿她大早上来练嗓子嘛?那就错了,她尖叫是因为那“夺命鸳鸯”的另一半秦观半夜里被人给结果了!一把匕首正中插在了胸膛上面,血给淌了一地,这会儿是连身子都冷了。

        俗话说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秦观和明月一起在黑道上厮混那么许久,前一天还好好的一个人,一觉醒来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怎么能不让人伤心,流泪,绝望。更要紧的是,一个人死在了无常客栈里面,却是真真犯了大忌了。可不,那新成的寡妇明月还没有哭上片刻,二楼楼梯口儿那张大姐就有些衣冠不整的出现在了那。她还不知道个什么事儿呢,定睛一瞧,死了人了,可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那张大姐赶忙到了明月身边,说道:“大妹子,可别哭了!姐在这里却是会为你做主的。也不知哪个狗娘养的,这么大胆子,无常店的规矩也不知晓,竟然是敢在这里动了手!”说罢,朝屋子里的四狼,赵东,陆鼎胜和已经吓成一团了的行脚商人各看了一眼。那明月眼中带泪,竟然指着“铁狼”陈铁就说:“定是他害了我夫君!”

        陈铁是昨晚上一夜睡到了天明,心里面还想着刚死了的兄弟,怎么晓得一觉惊醒,却又被称作了凶手。他本来就是直爽汉子,被明月这么一喊,立马回道:“去你妈的,你男人死了,却也要怪到我头上来是又要怎么的?”那明月也不甘示弱,说道:“可不就是昨日里,我男人好心好意要来为你们那死去的弟兄说上一两句哀悼之词,却也是碍着你了,你们死了拜把子兄弟不开心,偏也要拿我男人当垫背?看不起我们也就算了,怎么?看不起可也得要杀个人?你们几个看起来光明正大,却喜欢暗地里动手,我偏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宰了你,为我男人报仇。”

        好家伙,她明月话一说完,从腰间抽出两柄匕首,脚下一踏,就往陈铁这边攻来。陈铁他真个是莫名其妙,可到了人要取你性命的那一刻,你又怎么能束手就擒?把睡觉也捧在怀里的刀从被窝里一抽出来,就在那客栈的小地方间是斗了起来。那用匕首的真是一寸短一寸险,招招式式真是只想近得身来取了陈铁性命。那陈铁的一把刀刚劲威猛,虽然敌不过病蛟龙,可对付这么个绿林女豪杰也是绰绰有余。

        只是他也不想伤人性命,觉得人家新丧了夫婿,一时之间没了方寸,外加上好男不与女斗,索性每招每式上都手上留情。可人家明月才不管你留不留情,瞧着还以为是陈铁好欺负,手上不禁又是紧上了几分。这一来二去还像是郎有情来妾无意。嗨!瞧我这打得啥比喻,可不恰当。明明是两个生死相对的对头,却说出了男女之事的氛围,不过当时情况下,却真是明月不依不挠,陈铁以退为进。不过就像极了那句古话里说的,狗急了不还得跳墙,更何况是被逼到绝境下的狼呢。

        那陈铁想着我三番两次让着你,见你不过是女流之辈,处处手下留情,你倒好,一不做来二不休,若非我还稍许有些本事,不然可非得丧在你手里了。也是他心里一气,想显显本领。当即瞧着明月出招间的一个间隙,手里一把刀真是急如闪电,挤在这空隙间,用着刀背往她左手手腕上这么一敲,一把匕首是给落了地,另一边,左手往明月手腕上一抓,接着一扭,另一把匕首也给缴了过来。跟着把刀一横,贴在了她的颈项之上。这本来不过是吓她一下,好让明月知晓,莫要再无理取闹。哪里晓得明月她虽是坏事干尽,可到了紧要关头,也有些许骨气。整个人往那刀上一贴,跟着这么一滑,真个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摸了脖子。

        当时那鲜血真跟不要钱一样的哗啦哗啦的往外面淌。陈铁整个人都木在那里。明月嘴巴里还咕哝着,朝着张大姐这儿看了一眼道:“莫要忘了无常店的规矩。”说罢便是咽了气。整个店里谁都被眼前这景象给惊呆了。唯有赵东这时候还笑得出声,对着张大姐道:“杀人偿命!莫要因为他们几个坏了无常店里的规矩!哎呀呀!!!好端端的一个俊俏娘子想不到就这么白白的死在你手上,可真是可惜了。”

        包括陈铁在内的四狼对着这番情形不知如何是好,连张大姐也愣在了楼梯口,无所适从,这时候从楼上走出了无常客栈的大当家,周大哥。那周大哥一身淡蓝色布衣长袍打扮,衣服浆洗的都快成白色的了。普普通通的一张脸孔,要是摆人堆里面是绝看不出有何不同。他一出来,瞧着了这底下闹得乱乱哄哄,只说道:“人活于世,这规矩最坏不得!关中五狼,名扬在外,我周某人最是佩服,但既杀人偿命,谁都救与不得。明日今朝,我还再次替你洒酒祭奠!”

        陈铁一听这话,略微朝周大哥一拱手,跟着对吴桐,翟隽与毛觉新只道了句:“兄弟珍重!”便手起刀落,自己给抹了脖子。吴桐,翟隽和毛觉新眼中带泪,吴桐也只说了句:“兄弟保重!”便也不再言语。可怜这五兄弟,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经历多少风浪,哪晓得只一日一夜间,便也丧了俩,你叫余下的几人如何不伤心流泪。那周大哥,站在楼梯上看着眼下这般情景,脸上不由生出几分敬重之情,但敬重归敬重,死了人可不是啥好看的光景,没一会儿工夫便也进去了,就只剩下了楼下那几人在那里哭哭泣泣伤心流泪。

        渐渐时至正午,那无常客栈的门是又一次被人给开了来,好家伙,病蛟龙,缩头龟和毒山雀是一道进了来。赵东在一边瞧着,还不忘讥讽一番道:“兄弟,怎么早不进来晚不进来,偏偏却是到要吃饭的时候进来了?难不成前几天打来的狼肉可是给吃完了?”

        病蛟龙道:“哪儿的话,那狼肉,又硬又僵,留着跟石头一般,有些什么好,还不如在这里面,有吃有喝,还暖和的很。”他这句话说完,正好憋见了在一边坐着的陆鼎胜,不免想起了几天前,自己只两三招便败于下风的情景,不禁心下一紧。那边厢,陆鼎胜就没有朝他这里正眼瞧过一番。病蛟龙瞧着又气又恨,可也没有办法,捡了大厅中最中间的位置,领着缩头龟和毒山雀一起坐下了,瞧瞧地上一滩滩尚未干涸的血迹,冷笑一番道:“怎么的,大早上可是在店里宰了牲畜不成?”赵东笑道:“可是死了两只鸳鸯和一匹狼。正好也是时候,却是刚刚能做午饭出来吃了。”

        想是张大姐听到了他这番话一般,话音不过刚落,从后面厨房里,却真的端出来老大一锅子杂烩汤。别看那锅汤只见浓稠的汤水伴着蒸蒸而上的热气,你说这料里面都有些个啥?呸!这正经店面,怎么会把刚死的人肉下锅的道理。瞧你们这点出息。告诉你们,那锅里,什么鸡鸭鱼猪这般寻常点的家禽里面可是不屑放的,偏都得是马牛羊驴这般在苦寒地方活得下来的牲畜才给炖在了一起,另外撒上些葱蒜作料,别瞧着烧出来一锅糊涂模样,你要是能吃上一口,以后,就算王母娘娘请你去吃蟠桃宴,也觉得不过如此。可怜西游记里的孙猴子早蹦跶出来了几百年,不然逮着这时候,早成了无常客栈里看家护院的猴子,还大闹什么天宫去了。嗨嗨嗨!这真是说得岔了,还是打哪里中断了打哪里说下去。

        这边厢张大姐因为一早上死了人,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把个勺子放在锅里,边上叠着几个碗,意思就是让他们自己盛去。那赵东大摇大摆,自说自话跑了过去,拿着勺子从大锅里面舀出了香气腾腾的一碗来,也不顾着别人就杵在那儿,吭哧吭哧喝下一碗。下了肚,摸摸嘴巴子,瞅着众人,拍了拍脑瓜子说道:“可不得亏了做人的礼节,这么多人都看着我,却是好不罪过。”说罢朝着自己用过的碗里啐上一口,那袖子裹着手,在碗里转上一圈,瞧着他们说道:“这碗是洗干净了,要不你们也尝尝这味道,那可是鲜得很!”

        这边厢一干人等瞧着他这幅模样,哪里还有胃口,可赵东自顾自却还是洋洋得意,瞅着一边,从早上到这会儿大气没敢出一声的那行脚商人,喊道:“那边的,对,指你来着,过来过来!”那行脚商人听他这么一喊,可自然慌了神,三魂七魄少不得溜了大半。赵东却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模样,朝他说道:“你可过来,没瞧见那边上一个伤病号嘛,他们刚才又新丧了兄弟,心里可不得有多憋屈,你可不得先盛上两碗,给他们送去,安慰安慰,做人可不得像个愣头青模样,啥都不懂,却是不惹人喜欢。”

        那行脚商人听了这话,哪里敢说半个“不”字,颤颤巍巍重新找了个碗,舀了一大碗,准备给吴桐端去,那赵东道:“慢着,瞧你没规没矩,这一大屋子的人,怎么的就舀出一碗来,可是瞧不起我们哥儿几个还是?”众看官来瞧瞧这不讲理的模样,可是谁先不讲规矩,把个碗吃完了以后还想要用个第二遍。可那行脚商人见着了他这模样,哪里敢说半个不字,颤颤巍巍,将在场每个人都给送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乱炖。

        众人这会儿上心里各想各的心事重重,连那碗里面什么味儿还没有尝出来就都给咽了个精光。赵东那不识趣的主儿瞧众人吃毕,还在那儿笑呵呵的问道:“可是得再要一碗不成?”其他人根本不想理他,都兀自坐在那儿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谁想吴桐突然间捂着肚子,发出了声闷哼。起先众人里头也没有当回事情,可紧接着,就听他大喊一声,双膝跪地,一口黑血是从嘴里面吐了出来。赵东见着了,道:“这大兄弟,莫非是吃坏了东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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