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生死无常 (2 / 5)
        “英雄饶命啊”那人跌下马来，口水眼泪横飞，磕头如捣蒜。

        “饶命？那他们怎么说？”张小五指了指地上死于刀下的无数牧民，又指了指乔思君：“那她呢？又怎么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过仁慈也是要分人的，你是活腻了”

        “饶命饶命啊”那人只是放生大哭。

        “死，对你这种人真是种奢侈，我便要你尝尽天下间的苦楚”张小五想到这么久以来，自己历尽千辛万苦，终是要抱憾终生，不由得一声悲啸。

        于是这营地外面的地上便躺了一人，四肢筋脉尽数被挑断，眼睛瞎了一只，舌头已被削去，两只耳朵全无，上衣已被扒去，看着天上绕着他盘旋不止的秃鹰，“啊啊”叫个不停却又说不出话来。此时他终于开始羡慕以往死于自己刀下的亡魂，不过更痛苦的事已经来了，半日后那煞星拎了只布袋过来，打开之后将里面物事尽数倒在他身上，竟是一只只耳朵，其中一只耳朵上面还有一个抢来女子咬下的疤痕，他认出那正是他大哥头上之物，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活得腻了，只想早点死去来个痛快。

        张小五从来都不是嗜杀之人，出手之际向来留有三分余地，可是这世上总有些恶人需要恶人来磨，所谓善恶，善到极处便是恶，若对恶贯满盈的大盗还报以善心，那些枉死的无辜之人却又向谁诉求不公，张小五内心生出无限萧索之意。

        乔思君遭遇这番风波，尽管得那些异族牧人精心照料，此刻躺于帐中兽皮之上，却也是气若游丝，见到张小五回到身边，眼睛似也要睁不开，迷迷糊糊说道：“小五......哥......只怕这便是命，我.....你......”

        张小五拿出怀里的药材，还有剩下的“紫星丹”一股脑送进她嘴里，却丝毫不见用处，只见她胸口起伏不停，喘气似风箱，纵是铁打的汉子，此时也是伤心欲绝，痛不欲生。

        正在此时，帐篷的门帘被人掀开，那个浓眉圆脸的牧民，带着个人走了进来，见两人如此模样，长叹一口气，开口说了一番话。

        后面那人替他译道：“我是这部落的牧民，叫桑吉木，我替部族的人谢谢大英雄，你同伴的伤我深感同情，不过若是能得我族大祭司医治或许还能救活。”

        张小五听到这话，立刻生出一线希望，回身抓住桑吉木双臂，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们大祭司现今所在何处。”

        “大祭司只有我族族长才能见到，族长在北边三百里外的扎青河畔扎营，英雄若要前去我与你带路。”那桑吉木说道。

        “多谢兄弟，只怕我妻子再等不了多时，我们这便上路。”张小五说完便要去抱乔思君。

        “大英雄且慢，若是这般过去，还没到扎青河，你妻子多半已是死了，你等我一会”说完桑吉木走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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