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张小五的剑法 (3 / 3)
        张小五重新拔出长剑，只是将长剑上扬，指着那大汉，剑意凝而不发，说道：“那你可要小心了。”

        那汉子面色大变，只是不停想道：这人只是剑尖指向我胸口要害，并不算得一招，若我不回刀守住要害，他剑势已锁定我几处大穴，只须长剑送出，我胸前便要多几个透明窟窿。再不敢犹豫，“唰”地将长刀横起来守住胸口，忽然剑光一闪，长剑已在他长刀将要横起的地方，如同将自己的手指送到人家剑刃上，可他刀势已然收势不住，只得赶忙撒手，单刀“当“地一声落地，要不然自己五根手指便要被削了下来。

        “第二招”张小五嘴上说着，手中长剑却去势突变，猛的往上斜撩，似要将他开膛破腹，那汉子避无可避，手中又没了兵刃，只得往后疾退。

        “第三招”说话间张小五手中长剑改撩为刺，那大汉刚好力尽停住身形，剑尖已指在他咽喉，若不是手下留情，长剑再往前递出半分，便是穿喉而过。

        “罢了罢了，请问要我做何事？”那汉子再没了半分傲气，叹气道：“阁下剑法已到如此境地，我兄弟微薄之力又有何事可效劳。”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只须原原本本告诉我你们几个为了何事鬼鬼祟祟，布袋里装的什么，那河伯又是什么人物？”张小五前面看到他众兄弟行为硬气，倒也算有些英雄气概，如若强逼他们说出事情真相，他们未必肯照办，即便说了也未必详实，所以出此计谋来打消他们傲气，之前与他们交手，已看清他们刀势，算好三招之间必会让他认输，方法虽有些取巧，不过这也是张小五对于事物本质的理解，换做旁人便是知道此法也是万难实现。

        “二哥……”其余六人中一人将要言语，却被另外一人打断，只听那刘万道：“七弟，就让二哥说吧，咱兄弟没少作孽，横竖都是个死，死也死的光明正大些，莫教人小瞧了咱哥儿几个。”

        小五微微点头，前面听这刘万说话粗鄙，甚为不齿，不料紧要时候倒也不失了骨气，看来这其中定有重大隐情。

        只听那称'二哥'者娓娓道来：“此事说来也是怪我，我姓刘名演，乃是蔡阳人氏，自幼好武，少年时便与族内伯兄弟、近邻亲朋任侠一方，便是我这六位结义兄弟，除我同族刘万、刘方之外，另有李家李相李贺、曾家曾虎曾豹四位。我几人平日多有些劫富济贫之举，那一日听得传闻铁笔山上有一伙贼人，专挑穷苦百姓下手，肆意为恶，我众兄弟气愤不已，一怒之下杀尽铁笔山一窝贼人，遂与众兄弟便在那铁笔山定下身来。若是这么一直下去倒也无妨，不料一日有一唤作河伯的奇人带着一人找上门来，那人姓王名邑，此人本领虽强，我兄弟倒也不惧了他，只是那河伯甚是厉害，不知用什么法门，几刻间便将我兄弟打败，逼迫我们认了那王邑做兄长。”

        刘演叹了口气，又接着道：“那河伯又让我等服下一粒称作神仙丸的丹药，服下之后初时只觉真气大增，运功习武事半功倍，我兄弟窃喜不已，以为那河伯是甚善人，谁料一个月过后不曾服那丹药，却是痛苦不堪，满身忽冷忽热，骨髓中犹如针扎般刺痛，这也倒忍得，主要还有那真气逆行之苦，却又不要了性命，一日三次真可谓生不如死，迫于淫威之下便做下许多人神共愤的事来。”

        张小五眉头紧皱，那神仙丸好生霸道，小二说他们身上气味异常，估计就是这丹药的原因，想起自己散功时的痛苦，还一日三次，这河伯忒也狠毒，接着又听刘演道：“每月临近服丹药之时，那河伯便指使我们四地去掳些处子之身的少女，与他送到铁笔山上，送上去后便没了踪影，从不曾见那些少女下得山去，这次到这十方镇，我们踩点几日，刚掳人回来便撞到了你，我兄弟做下这许多错事，生死早已看得淡了，英雄你要杀要刮，我兄弟绝无怨言。”

        张小五刚要答话，只听一阵锣鼓声大燥，面色沉了下来，低喝一声：“先退回大殿再说。”说着率先进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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