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虚云腾冲募化 (3 / 5)
        虚云也不再勉强，他走到佛殿的另一侧，面对着老僧，盘坐在蒲团上也闭目打坐起来。

        两人都是一坐到天明，谁也没有动过一下。

        第二天早上。老僧起来煮饭，虚云就蹲在炉灶旁边帮他拾柴烧火。

        饭煮熟后。老僧自己用钵盛了饭就吃起来，也不招呼虚云吃饭。

        虚云一言不发地从自己的行单取出饭钵，自己盛了米饭也吃起来。

        两人吃完，谁也不说话，各自清洗自己的饭钵。

        老僧打扫完佛殿，一言不发地扛起自己的锄头。虚云就帮他提着撮箕，两人出了寺院。

        两位僧人始终一言不语，却能够默契地共同搬石、挖泥和铺沙，修整道路。

        两人同吃，同行，同休息，同起，共同修路，就这样一语未发地过了十多天，彼此也相安无事。

        一天夜晚，明月把寺院内外照得象白昼一样。虚云兴致大好，他就独自在寺外一块大石上打坐，没有回到寺内。

        月亮升到夜空的正中时，老僧轻手轻脚地走出寺外，无声无息地来到虚云后背，忽然以极大的嗓门大喝道：“在此做甚么？”

        虚云早已经入定，对寺内寺外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他可以听见后山的所有虫鸣，可以远近的风吹叶动，老僧的一举一动他更是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并未被他惊到，他一动不动，安如泰山，也不回头，只是微启双目缓声平静地回答：“看月。”

        老僧见虚云竟然没有被自己吓到，稍有些意外，但仍并不满意，他继续问道：“月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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